虞珩太會掩人耳目,混淆視聽,他一直裝作在幫扶北羌與中蜀之間搖擺不定,仿佛只是貪圖兩國誰給他的好處多。實際,他要得是這兩國的領(lǐng)土。
否則,他怎么也會先拿下中蜀,而不是與虞珩耗在中蜀。
早朝過后,晉子瑾回到御合殿,心中還在思索著,虞珩下一步會如何打算。
如今他已經(jīng)習(xí)慣每日將奏折搬到御合殿內(nèi)處理,坐在榻上打開了折子。
虞珧還在床上睡著,他未吵擾她。卻忽然想到,虞珩可是會想要將虞珧要回去。
他放下折子走到床邊坐下,看著還睡著的虞珧。她已是越發(fā)厭恨他,而他卻不知如何應(yīng)對。
“阿珧可以說不做數(shù)便不做數(shù),可我卻做不到?!?/p>
此時外頭的天色已不算早,虞珧睡得半夢半醒,聞聲睜開眼看他就坐在一邊,抿唇側(cè)過頭看向了里側(cè)。
晉子瑾握住她的手腕,拉著她坐起趴進(jìn)他懷里,雙手將她環(huán)住,鼻尖蹭在她蓬軟的頭發(fā)上,馨香宜人。
“阿珧明知抗拒無用,何必還要如此,不理我?!?/p>
虞珧不語。
“阿珧心里恨我,可阿珧的仇人是在我手里解決。阿珧恨我什么?”
虞珧蹙眉,還是不說話。
“只是因為流著有一半相同的血嗎?”晉子瑾將她往上抱起一些,全然擁入懷里,吻輕吻在她的頸側(cè),“可若是阿珧與我有孩子,晉國就也有阿珧一半的血,這不是阿珧想要的嗎?”
虞珧抿唇,“你只會騙我,你答應(yīng)我與南趙的事呢?”
“我在解決,阿珧。只是你的哥哥不太配合?!?/p>
虞珧驀地將他推開,目光看著他:“南趙怎么了?哥哥說了什么?”
“他不愿意,不愿和解。阿珧想要我怎么做呢?”
虞珧看著他,他看似沉靜溫和的表象之下她知道是與晉文偃相似的陰狠暴戾,只是他比晉文偃會克制得多,幾乎都隱藏了起來。
他似乎想要對南趙動手,只是顧及于她而在思索。
“你想怎么做?”
“我自然想兩國聯(lián)姻,阿珧留在晉國在此生下太子,兩國友好,商貿(mào)互通,技術(shù)互助。對彼此皆為益處?!?/p>
虞珧沉默,他說得確是好事,但她的哥哥既然不同意,必然是已不再信任。
她同樣不能完全信任他。
這樣的當(dāng)南趙已經(jīng)上過一次。
“我沒法左右南趙王的想法。”
晉子瑾并未因她的回答而有情緒的波動,抬手覆上她的臉頰,“不答應(yīng),我也不會讓你回去?!?/p>
他托起虞珧的臉,按住她的后腰壓入懷里,俯身吻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