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4頁）

他卻睜開了眼。目光不似那么清明，迷蒙地摟住她，吻在她唇上。

她驚怔在原地，他卻垂著眼簾迷蒙不清繾綣地吮吻著她的唇瓣。

回了神，虞珧要將他推開，他摟緊了她，聲音那樣虛弱，“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話落，又輕輕吻在她唇上，不愿放開。

他不清醒。

虞珧還是將他推開，他很虛弱，輕易地就從他手臂下掙脫。

晉子瑾拉住了她的手，“你也要拋下我了嗎？”

“沒有。”虞珧俯身看著他，指腹蹭過他的唇，“小瑾很虛弱，不可以亂來。對阿娘也不可?！?/p>

晉子瑾又將她摟住按在懷里，“你不是我娘，不要總是自稱我娘。我阿娘已經(jīng)不要我了，她很討厭我?！?/p>

他的聲音因虛弱而細微與沙啞。但又倔強地要說話。

虞珧默然，不知說些什么。

“阿娘沒有不要你?！?/p>

他問：“外面是在下雪嗎？”

“哪里有下雪。這里的天很晴呢，你看?！庇葭蚍銎鹚?，指向透窗而入的橙金陽光，“小瑾乖乖的，不要說胡話。病會好的。若是冷，抱著阿娘也行。”

晉子瑾靠在她身上看她指向的陽光，伸手想要觸摸。

他抓住了她伸出的手指落回身上的薄被上，撐開她的指節(jié)與之相扣，掌心是那樣溫暖。臉頰埋進她的頸窩，“看見了。你不是我娘。阿珧。”

薔薇的香氣淡淡的縈繞。

沁入鼻尖，腦海，心窩。

虞珧側(cè)頭低眸看向他。他垂著睫毛忽然不再說話，變得安靜，像是又睡了。

片刻之后他輕聲自言自語，“我不知還活著嗎？死了的話就不痛了吧。那大概還沒死?！?/p>

虞珧蹙眉，想要摸摸他的臉頰。空著的那只手卻被他握在手心里。

她只能微仰頭親了一下他的額頭。

他道：“不能負責的話就不要總是這樣。你也不想被一個殘廢盯上?！?/p>

虞珧未將他的話放在心上，不做計較。他虛弱地抬起手指都費力，還要逞強著說這些。

“阿娘不會傷害你，小瑾乖乖休息。阿娘何時嫌棄過你?！?/p>

晉子瑾沒有再說話，不過片刻就又昏睡了。虞珧微微嘆氣。

她本想將他重新放下躺著，想他醒來時那樣擔心她離開，作罷。

將薄被扯回蓋在他身上，蓋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