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他不是在著晉子瑾的道,就是在著他道的路上。
他惱憤地下了樹。氣得要咳嗽,還被口水嗆到。
初冬的一場小雪后,他去東宮見晉子瑾。
他知道他拿晉子瑾沒辦法,但他也知道,這個(gè)時(shí)候他一定不好受。
雪無論大小,都能要他的命。
東宮里,晉子瑾坐在床上,臉色蒼白。
李思源告訴他,他的腿有所恢復(fù)。但畢竟是沒好全又再次受到損傷,只能慢慢慢慢的再恢復(fù)到從前。也算是個(gè)好消息了。
只是這個(gè)冬季,要如往年一樣的難熬。
他回頭往一邊的窗戶看去,想要看看外面的雪景。然而窗扇已經(jīng)被窗紙糊了許多層,只能看到淡淡的純澈的光線透入進(jìn)來。
東??粗俱蔡撊醯哪樕?,“殿下,要不將公主叫來陪陪您吧?!?/p>
“叫她來做什么,她在寒露宮好好的。若是讓父皇知道她偷偷出來,她又要被折騰?!?/p>
況且,她與身為太子的他,一直都不親近。
東福默然。
殿下雖這樣說。但他想,殿下一定很想公主能在這里。
晉子瑾坐了一會兒,讓東福扶著他躺下。他昏昏沉沉,思緒不清。
并非是病了,是覺得寒冷與疼痛。
明明屋中早早就生有炭火,可于他而言卻毫無用處。仍舊像裸露在冰天雪地里,每一個(gè)毛孔都被寒意鉆入,直滲透到骨髓。
他半合著眼,腦海中所想到的,是昨晚被虞珧抱著的溫暖。
迷迷糊糊、朦朦朧朧,他聽到聲音。
“天忽然就下了雪,我來看望太子皇兄。”
晉興懷走入屋里,不顧東福的阻攔拂開珠簾走進(jìn)內(nèi)室,看晉子瑾躺在床上一副半死不活模樣,臉上一些笑意,“太子皇兄?身體可還好,可有叫御醫(yī)來看過?!?/p>
東福想要?jiǎng)袼x開,“二殿下,太子殿下已經(jīng)讓御醫(yī)來看過。他此時(shí)要休息了。”
晉興懷看晉子瑾睜開眼,十分虛弱地看著他,像是說什么他都沒辦法坐起來生氣,“我去寒露宮看過了,那瘋瘋癲癲的南趙公主,想不到你與皇后還照顧得很呢。這怕是違背父皇的意思吧。太子皇兄,你說我要去稟報(bào)父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