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虞氏,在這兒陪父皇么?”
“朕在那兒亭中下棋,粱翕說看到了她。我便過來看看,你來得正好,粱翕那破棋藝,你陪朕下?!睍x文偃說著,一把抓住虞珧的手,將她摟到懷里,摟著就往園中亭走去。
晉子瑾的目光落在虞珧的背影上,微垂眼簾,“是,父皇。東福,推我過去?!?/p>
“是,殿下?!睎|福看著前頭兩人,神色略有復雜。
入了亭中,晉子瑾接著粱翕的棋局執(zhí)白子,粱翕則站在了晉文偃身后。
虞珧坐在晉文偃懷里,微縮著身子略有局促,不敢亂動。她看向石桌上的棋局,也能看懂。
她從前也與哥哥下棋。
晉子瑾放下了白子,目光瞥向虞珧,“父皇身邊的是南趙的公主吧,難道病好了么?”
晉文偃拿起一顆黑子,放上棋盤,“太子以為她好了?皇后常召見她,難道不清楚?”
“兒臣極少去見母后?!?/p>
晉文偃將一顆黑子遞給虞珧,“你來放?!?/p>
虞珧接到手中,思索著落于一處,晉文偃神色還算滿意,“不錯。”
“父皇這是對她有興趣了?兒臣聽聞南趙欲以三座相鄰于晉國的城池,換她歸國,父王拒絕了?!?/p>
“想不到你病著,還知道這些事。你以為呢,朕該答應嗎?”
“兒臣無法定奪。”
虞珧聽到這些,眸光定住,她看向晉文偃欲言,又止。
南趙要拿三座城池,換她回去?
怎么可能。
怎會如此?
怎能如此。
南趙的土地,每一寸都不能拿來交換。
但想著晉文偃拒絕了,她垂下睫羽,卻又未感到開心。
她很想回去,離開這里。
她忽然摟住晉文偃的脖頸,依在他身上,“陛下。”
話音柔軟。
晉文偃捏著黑子的手頓在半空,“怎么了?想回去么?”
“不想,想陪著陛下。”
晉文偃的神色又露出些戲謔,“哦,你也未見過朕幾次吧?!?/p>
“我來晉國就是為了陪伴陛下?!?/p>
晉文偃對這個回答很滿意,黑子落在棋盤上。
晉子瑾的手指放在玉盒內,半晌未將棋子取出,抬眸看著虞珧的后背,“父皇對這樣瘋了的女子也會有興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