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四處找會水的人下水去撈。
碼頭邊不少船夫,幾乎都會水。
……
虞珧見到晉子瑾時他就躺在床上昏睡。
想著今日的雨,心中擔憂不已。
“小瑾是又受涼了么,如何是好?!?/p>
她扶他起身喂他喝藥。他的發(fā)絲柔順貼著側(cè)臉,睫毛翹翹的在眼下垂落陰影。
這般模樣乖的仿佛垂耳兔。
若不是虞珧的臉頰貼到他臉頰上感受到的是涼意,她恍惚很喜歡他這樣。
“小瑾?”
虞珧話音里憂慮焦急,不是發(fā)熱了,好冰。怎么回事。
她喂他喝藥實在喂得艱難。
可他昏睡著,叫不醒。
指腹擦了一下他泛白唇瓣上的藥汁,仍是只能接著喂。
好不容易,半喝半擦去的將湯藥喂盡,虞珧握住他的手,冰得很。
明明已至春深,他身上卻像落了層雪。
“小瑾。”
虞珧以鼻尖與臉頰蹭了蹭他柔軟順滑的頭發(fā),聞到淡薄薔薇香,摟著他在懷里貼近著。欲將溫度分給他。
她將被子拉住,一直蓋到他頸間,掖了掖。
“小瑾睡醒會好的。阿娘抱著你?!?/p>
夢外東宮里 已是天黑,仍舊人心惶惶,亂作一團。
雨已停,shi意濃重。夜幕漆黑,不見星月。唯屋內(nèi)透出的幽微燈光,顫顫晃動。
東祿坐在寢屋的臺階上,無心去管下面那些人。東福在屋里床邊上站著,毫無睡意。
晉子瑾的事,靜和宮里也知道了。
酈蕪白日在神龕前跪坐撥著捻珠禱告,忽然之間就暈了過去。
此時也是一團亂。
夢中有夢漫天飛雪,鵝毛一 般紛紛落下。將視線也遮擋得看不清楚。
京都少有這樣的大雪。
瑞雪兆豐年。
可如這般,凍死的百姓不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