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氏,您還想回南趙嗎?”
虞珧看著她的目光半垂下,“我想家?!?/p>
她始終記著在南趙駐軍營帳外見到虞珩的那一眼,和晉子瑾不顧她意愿強行帶她離開之舉。
連華默然。
若如此,虞珧又只能待在晉國,那些事她還不如不知道,于她而言更好。
“虞氏,您別想那么多了。您不好著呢。如今誰還敢亂說您呢?!?/p>
虞珧“嗯”了一聲,沒再追問下去。
她覺連華大概是不知曉。
至于她如今在宮里的處境,她也不愿去想比之過去如何。
連華上前扶著虞珧下床,梳洗用膳。發(fā)覺她身軟無力總帶著股倦懶。
站在桌邊服侍用膳時,不禁出聲關切:“可是夜里陛下總不知體貼您,奴婢觀您隔三差五便會像是沒休息好的樣子?!?/p>
虞珧拿著碗筷的手一頓,知連華是猜到了。
臉頰浮出紅暈,悶悶地“嗯”了一聲。
“陛下如今的身體是真的好得很呢。精力還旺盛。但也得照顧到您的身體啊?!?/p>
虞珧吃飯不語,只有臉頰仍淡淡紅暈。
即位大典后,晉子瑾尚有需忙碌之事。章婮來了東宮見虞珧。
這些日子晉文偃的喪事她身為后妃也得在靈堂哭喪,直到新帝即位大典后她才得自由。后續(xù)還等著新帝安排,晉文偃病得急,死得突然,對后事一無安排。
章婮為此慶幸,感到撿了一條命。
否則便有殉葬的可能。
此時已是初春,但天氣依舊寒冷。她踏進庭院,看到虞珧在一棵四季常青的樹旁,靠躺在鋪了狐皮毛的藤椅上沐浴暖陽,懷里蹲著球似的橘貓波波。
陽光是淡金色,照在她露出的肌膚上像是散發(fā)著光暈。
章婮走近了,示意身邊東祿可以先退下。
連華搬著個小凳子坐在虞珧的身邊,也在曬太陽呢。一轉頭看到了章婮,“章美人?!?/p>
虞珧聞言看過去,坐了起來,臉上欣喜,“阿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