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瑾想做什么就做吧。你是太子了。你有你的責(zé)任。我會陪著你的。”
她的聲音溫和卻能給他堅(jiān)定的力量。讓他無論如何也放不開。他將她抱緊在懷中,那樣的渴望著她。
因著外頭的雨停了,庭院后山中的溫泉溫度依舊。
晉子瑾想帶虞珧去那兒沐浴,她不肯。
“我們兩個不行?!?/p>
晉子瑾聽出她的意思,未強(qiáng)求。命東福準(zhǔn)備了衣裳,派一名婢女帶她過去。
虞珧沐浴回來后,他才過去。
回到院中,虞珧要求一間屋子,怎么都不肯隨晉子瑾同一間屋子。東福無法,只得給她安排。
晉子瑾回到屋內(nèi)不見虞珧,詢問東福得知情況。只能無奈隨她。
酈蕪那處近春送香囊回來向她稟報了晉子瑾、虞珧的事,聽得她心情愉快?! ∩街胁菽旧n翠,清風(fēng)習(xí)習(xí)。然她心中卻想著京都皇宮中的那場大火。
她恨了這么多年的人終于死了,可她未有想象中的暢快。只感到唏噓惆悵。她或許并沒有那么恨她。
她恨無能的自己、無情的丈夫。
諸相玟她以為可以仰仗一輩子的陛下,最后卻落得這樣下場。因前往承乾行宮的行程不想推遲,一兒一母都未辦像樣的喪事。
在他們眼中如天一般的陛下,便是這樣。
酈蕪拿屋中素紙剪了一些紙錢,蹲在院落里的樹叢山石邊焚燒。
流珠與近春站在一旁,兩人都感到不解。
何必給德妃這種人燒紙,她罪有應(yīng)得。
燒了一會兒,天空就開始飄雨。酈蕪嘆了口氣站起身,命兩人將余燼用泥土掩埋。
人死諸怨便都隨風(fēng)而去了。
若說有何愿祝來生,只愿上天善待女子。
給一個公平足矣。
行宮中的日子對虞珧來說閑適安然。晉國朝中的政事卻是有些焦頭爛額。加之晉文偃的精神始終不佳,暴躁使得朝中更是惶惶。
在行宮待了約莫一月,因一場雨晉文偃病了一場,而后便一直咳嗽著,喝著藥,始終難以痊愈。性子就更加的陰晴不定,暴怒無常。
這日晉先祈又來了晉子瑾的寢院。
兩人坐在院內(nèi)一棵巨樹的陰涼下弈棋。
晉先祈的目光望向坐在寢屋門前長廊木階上的虞珧,她梳著個簡單的墮馬髻,戴著支掐絲珍珠蘭花釵,耳珠上各是一串掐絲珍珠蘭花墜子,素色內(nèi)搭外罩薄透的青苔綠絲質(zhì)外衫。清麗溫雅似山中蘭花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