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南趙公主十分姝麗,年紀(jì)也就與太子皇兄一般大。宮中傳言是個瘋子,如今幾次見她卻都覺與常人并無什么差別。
不知可是太子皇兄命人將她的病治好了。
晉子瑾端起茶案上的茶盞,喝了一口茶水。
晉先祈收回視線看他,“太子皇兄為何不將身體恢復(fù)了的事公之于眾呢?如今二皇兄已經(jīng)……太子皇兄還有何顧忌之處嗎?”
“并沒有我想要的好處。”
晉先祈頓住,思索片刻,話音漫不經(jīng)心實則幾分試探:“皇兄還想要什么好處?”
今日不過剛到承乾行宮,這樣的大雨過后晉先祈還頂著將黑的天色,踩著滿地水shi泥濘過來,晉子瑾想著約莫是晉興懷死的事讓他按捺不住,或是心里不安了。
他沒有回答。
晉先祈沒有得到答案,更加猜不透晉子瑾的打算。
明明只要這樣,他的太子之位就能穩(wěn)坐。他是還想要做什么?
他只能岔開話題,想著進(jìn)屋時的所見目光再次瞥向虞珧,“太子皇兄與她的感情可是真?可有打算去求父皇應(yīng)允?”
“先祈以為呢,我去求父皇就能得償所愿?”
晉先祈并不能確定,畢竟這個女人是和親公主。按理無法隨意處置于旁人。但父皇早也已不遵守約定,做出任何事都可視為正常而無違背。
“太子皇兄想要其為妻還是妾?”
晉子瑾看著他笑而不語,收回視線喝了口茶,才答:“妻?!?/p>
晉先祈又看向虞珧,覺得兩人這事成不了。
晉文偃并非大度的性子。
同時,他不明白晉子瑾的打算。
他們是要就這樣偷偷摸摸繼續(xù)下去還是另有想法。
離開了晉子瑾的院子他驀然之間仿佛就想明白了一些。
太子皇兄若是真打算與這和親公主搞到一起,那有一條路可以選。
父皇崩逝。
只要父皇死了,太子繼位。那他想要和親公主或是任何他人,誰又還能阻攔。
他想著晉子瑾回答他的話。
“沒有我想要的好處?!?/p>
他想要的好處,可是就在此呢?
他從來也不是個溫良的太子吧。
他莫非想要弒父奪位,畢竟父皇的身體尚可,他還有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