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子皇兄這兒倒是將她養(yǎng)得極好。此時她低著頭拿著個布娃娃在手中玩。
收回視線放下白子,他與晉子瑾道:“行宮內(nèi)有處涼室,景觀幽雅,四面環(huán)水,皇兄怎不帶她去那兒玩幾日。比寢院里還要涼爽許多。”
晉子瑾放下黑子:“涼室么,父皇今年未到那兒去?”
“父皇今年一直都待在上陽殿,前些日子病了,更是在上陽殿中養(yǎng)病。朝事都是到上陽殿稟奏?;市植恢獑??”
“不是很清楚。”
晉先祈默然。不知他的不清楚有幾分真。
又落了兩回子,他道:“父皇不允太子皇兄朝中參政,太子皇兄便這樣了嗎?真就不聞不問,不去向父皇爭取一下?!?/p>
“并不在意。父皇既然這樣決定順從父皇的意思即可。”
晉先祈卻并不信他的話。
聊著聊著,忽然發(fā)覺棋局上他已經(jīng)輸了。
心有不甘站起身來,又朝長廊下的虞珧看去一眼,與晉子瑾道:“棋藝不精,不及皇兄。便不再獻(xiàn)丑,告辭回去了?!?/p>
“嗯?!睍x子瑾應(yīng)他一聲??此谋秤斑h(yuǎn)去。
回頭問虞珧,“阿珧想出去走走么?”
“我偷偷隨你出宮來此,還是不要出去亂走了?!庇葭螂m然想出去走走,但并不想因此引來麻煩。若讓人看到傳到陛下那里,既害了他也會害了自己。
晉子瑾唇角淡淡笑意,未再多言。
晉先祈回到院中后就命人注意著晉子瑾的院落,觀察他是否會帶虞珧去涼室。
兩日后他便得知,晉子瑾帶著人去了涼室。
涼室建在蓮池中央,所謂涼室是一個似涼亭四面無墻而掛滿紗簾的平臺。東北面綠樹成蔭涼風(fēng)吹拂,西南面陽光傾灑水面如鏡,浮光躍金。位置僻靜,來往宮人不多。
女子婢女打扮,推著輪椅走過水面長廊,穿過紗簾進(jìn)入涼室之中。
微風(fēng)習(xí)習(xí)的涼室內(nèi),有宮婢送來一壺酒與一碗清涼羹。
傍晚時,行宮中便有了些許傳言,太子在涼室內(nèi)與一女子顛鸞倒鳳。 流言傳到晉文偃耳中,他正靠坐在床上看折子,聽來覺得有趣,與粱翕道:“太子那身體還能顛鸞倒鳳?你過去看看怎么個顛鸞倒鳳呢?!?/p>
“是,陛下。奴才這就帶人過去看看?!?/p>
粱翕到了涼室外,紗帳重重疊疊看不見其中。但可聞女子低低的哭泣。他拂開遮擋的帳子走進(jìn)去,看到晉子瑾坐在地面的席上衣衫齊整,然臉頰嫣紅,分外虛弱之態(tài)。
再看他身邊的女子,是個面生的宮婢,正哭泣著抬袖擦淚。一見他,六神無主的害怕模樣立刻似抓住主心骨,她撲到粱翕面前跪下,“公公,殿下不知怎么了,奴婢不知怎么辦。您快救救殿下!”
粱翕一看這樣子。
這奴婢不知怎么辦還不知道去叫人么,卻在這兒哭。明了晉子瑾應(yīng)當(dāng)有所安排。但看他的樣子,確實不正常。
晉子瑾看向他,“我很不舒服,送我回去?!?/p>
“是,殿下?!绷霍夤Ь磻?yīng)聲,吩咐身邊兩個宦官去扶晉子瑾起身坐回到輪椅上。
將他送回寢院又叫來御醫(yī),方得知他中了催|情|藥。
粱翕心下知曉了情況。恭敬道:“那奴才就回去稟報了,殿下您注意身體?!?/p>
回到上陽殿,粱翕告知晉文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