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在雪中不知是因寒冷還是缺氧不久就陷入昏迷。再醒來是在一名獵戶的家中。
他命大,恰好遇到進山打獵的獵戶。獵戶察覺地面的雪不對勁,以為是個什么動物的洞穴,這才把他挖了出來。
他凍得渾身都僵了,即使被救醒后,許多日都下不了床,只能在床上打哆嗦。
臨走前,他將身上的錢財都給了那名獵戶,也算了了這段因果,再見無緣。
這么一受凍,他的咳疾更加嚴重。
他醒來后,給他看診的大夫,還說他身體受到損傷,折掉了壽命。
到東宮,晉子瑾已經知道了他的事。讓東福帶虞珧先出了寢屋,東祿帶著虞珧離開。
晉興懷進了寢屋內,就只見坐在床上的晉子瑾與在一邊候侍的東福。
一切那么正常。
他開口便問:“太子皇兄身邊那名女子呢?”
晉子瑾望著他,神色欣喜,“興懷回來啦,真是太好了?!?/p>
晉興懷眸光陰沉,“好嗎,咳!太子皇兄怕是不想見到我吧?!?/p>
“何出此言?”
晉興懷將留著疤的手掌豎起攤開給他看,晉子瑾臉上的笑冷淡了一些,“想或不想,興懷不都已經站在這兒了么?”
“那日皇兄約我,咳咳!約我到東山頭,你是為了害我?”
“從何說起,我那日還以為興懷不愿意去呢,看完日出還沒等到你,就回府了。興懷去了嗎?”
晉興懷見他絲毫不認,他又沒有任何證據(jù),逼問下去也無意義,“那名女子呢?”
“什么女子?”
“皇兄說得心上人。”
“哦,有這人嗎?”
晉興懷本就還沒好全的身體,氣得心口痛。
“皇兄帶去匯縣的女子,咳!可是許多人都見到了?!?/p>
“興懷說得這個嗎?那是母后給我的侍女,回宮后就回靜和宮去了。興懷這些日子是去了哪兒,怎么才回來,大家都以為你死了呢?!?/p>
晉興懷氣得不知說些什么。
確實是差一點就死了。
晉子瑾真是足夠狡詐,他一點把柄都抓不到。這個暗虧是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