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子瑾從她手中的托盤拿起一塊米糕,卻是遞到她面前。
虞珧怔住,“殿下,我剛剛已經(jīng)喝了一碗粥。”
“再吃一點(diǎn)。”他道。
虞珧無奈,張口,咬一口米糕。而后見他將剩余的大半塊吃掉。
更是呆住,臉頰微紅。
她覺得她一定是病了。所以已經(jīng)分不清她是不是在夢(mèng)里了。
她時(shí)常分不清與她相處的是小瑾還是太子。
“太子殿下?!?/p>
“嗯?!?/p>
是太子。但即使是太子,她也覺像是她混亂了的夢(mèng)。他總是那么像小瑾。
或許這一切,都是她在做夢(mèng)。
早早的,不知何時(shí),就已身在夢(mèng)里。
她從盤中拿起一塊米糕,遞到他面前,看他一口咬了一半,露出米糕的內(nèi)餡兒。
片刻,將口中的吞咽下去,再次將她手中的另一半咬走,唇瓣觸碰過她的指腹。
這不可能是太子殿下。
她正恍恍惚惚,頭腦混亂。東福領(lǐng)著魏諫進(jìn)了屋里,站在外頭向晉子瑾稟報(bào),“殿下,魏先生來見您。”
晉子瑾猜想是出了什么事,“嗯,便在外間說吧?!?/p>
虞珧看著他。
魏諫,朝廷事務(wù)。是太子。
但她拿起一塊米糕遞給他,他下意識(shí)就會(huì)張口咬。
魏諫從珠簾的縫隙里看到兩人,虞珧坐在床邊喂晉子瑾吃米糕。
上次的事后,薛翌就沒陪他一塊兒來,不過他一人足夠?qū)⑹虑橹v清楚。
太子殿下還是很虛弱和疲憊。
“殿下,今日朝堂上,有幾人彈劾您:身為太子,京畿這樣的雪災(zāi)您不聞不問。另兩位皇子都已分派兩地救災(zāi),唯您在東宮里事不關(guān)己。讓陛下派您去匯縣,解決匯縣災(zāi)情?!?/p>
晉子瑾還未說話,虞珧蹙眉,“他病成這樣,他要怎么過問?那些人是瘋了嗎?”
魏諫默然嘆氣。
他們懷疑那幾人是受二皇子指使。這么多年,誰還不知道太子殿下在冬日是什么情況。太子殿下又是為何才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