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第2頁）

阿妮冷酷無情地道：“那你也哭?！?/p>

零一三：“……”

他哭不出，只能在旁邊等著萊娜哭完，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阿妮輕聲跟她說話。她詢問其他人的去向，并且讓萊娜去潛航艦的房間里休息一下，休息好了再把存活的信徒名單整理出來。

小女孩被圣母的聲音哄得暈頭轉(zhuǎn)向，癡癡地用六只手牽著她的觸手，根本沒意識到這樣做有什么不對。她擦干凈眼淚，一步三回頭地、聽話地去了。

“我本來是想把他們改造一下，作為我的星盜團(tuán)后備成員?！绷阋蝗f，“但他們對你的信仰太頑固了，怎么看都像是不用蠱惑就會倒戈向你那邊的意思，我干脆給你送過來，怎么樣？別的不說，這小丫頭做點雜活兒沒問題吧？”

阿妮想了想，道：“萊娜還小，只能看守星艦。”

零一三笑瞇瞇地道：“那其他人呢？寶貝妮妮，你應(yīng)該不會就只想要這一艘——”他的手指點了點桌面，“潛航艦吧。你不是早就說想要艦隊么，那可是需要手下的?！?/p>

他選擇性忽略了阿妮想要星艦的原因。

這份禮物確實讓阿妮思緒活躍，有些興奮起來。

她轉(zhuǎn)頭看向零一三，點了點頭，一碼歸一碼地誠懇道：“好吧，謝謝，我只有你這么一個哥哥，哥你真好?！?/p>

阿妮說到這里，零一三義眼閃爍的頻率明顯加快，他太容易被阿妮的話語牽扯著情緒起伏。他遍布細(xì)碎傷痕的肌膚渴盼地貼了上來，情不自禁地靠過去埋向她的頸窩，深吸了一口氣，xiong腔里充斥著她發(fā)間淡淡的香氣。

“真是個利益動物，”他低聲道，“有好處就變臉了。壞蛋妮妮，把我扔在那里不管?！?/p>

這話有幾分幽怨。

“哎呀，那不是為了我哥的事業(yè)著想嗎？”阿妮面不改色地鬼話連篇，熟悉地把手放在他xiong口上。她的掌心正好蓋住那一點，很不客氣地揉了兩下，“為了讓你擺脫欲望的控制，嗯嗯，就是這樣的?！?/p>

零一三低頭看她的手，少女手指勻稱有力，真跟玩什么捏捏玩具似的肆無忌憚。他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沒阻止對方：“你把我弄成這樣，連個通訊也不好好打，我到現(xiàn)在才費盡力氣找到你?！?/p>

他看起來不像是很冷靜的樣子。

在阿妮離開后的日夜里，被改造到幾乎壞掉的身體沒有一刻不在思念觸手和黏液的撫摸。他偶爾會進(jìn)入藥物都不起作用的躁郁狀態(tài)……只有進(jìn)入對她的幻想時，才會興奮敏感、精神高度集中。

阿妮的指尖變成鮫人的長指甲，劃開他的領(lǐng)口。貼身的衣服被鋒利的指甲劃破，露出里面飽滿的xiong肌。他的身體結(jié)實健壯，肌肉緊密覆蓋在骨骼上，人魚線利落地隱入腰下，肌理線條清晰但并不野蠻，透出一股柔韌的肉感。

阿妮看著他呆了呆，簡直有點想用誘人來形容，仿佛伸手就能從這具生命力蓬勃的身體里捏出水來。

……或者掐出的是奶汁還是花蜜什么的？阿妮恍惚了一下，莫名涌起這種想法。

他身上被寫了好幾行字跡，有些嶄新，有一些陳舊褪色，但唯一相同的是，這些字跡沒有被傷痕破壞。

阿妮終于意識到非常不對勁，她的指腹停在零一三的心口，忽然問：“為什么沒有愈合？”

零一三低頭用牙齒咬開了她的領(lǐng)子，把身后等待指令的星盜團(tuán)忘在一邊，他頓了頓，說：“不用管……”

阿妮抬手掐住他的下巴，手指掰開男人的嘴，指骨抵著他鋒利的牙齒：“要管?！?/p>

她撫摸著對方的齒尖，整理了一下思緒，問：“你在用疼痛緩解什么？哥，不是說切掉被改造的部分就好了嗎？為什么不切掉孕囊？切掉就不影響你了啊?！?/p>

阿妮確實疑惑。她無法做到切掉孕囊的行為，只能用小觸手仔細(xì)修復(fù)對方腹腔里受損的改造部位。但零一三自己應(yīng)當(dāng)下得去手才對。

零一三盯著她的眼睛，忽然用力咬住阿妮的手指，狠狠碾磨，把她的手刺破咬出了血。阿妮從他的動作里感覺到一股深刻的恨意，但馬上，他又拉過她的手腕，緊密急躁地抱住她，像是要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會疼痛的傷口，都要與她的氣息親密重合，宛若接吻。

“……是我控制傷口不要愈合的。”他的聲音有些發(fā)啞，像是得了某種可怕的病癥，阿妮聽不出任何一絲理智尚存，“用‘不在服務(wù)區(qū)’這種話打發(fā)我，編理由都不上心，小怪物，我要咬死你。”

阿妮的手撫上他的脊柱，緊擁過來的男人發(fā)出那種舒適卻得不到徹底滿足的氣喘和悶哼聲。他真的恨阿妮，毫不留情地咬她的肩膀，尖牙刺膚見血，零一三隨后又像條狗一樣舔舐滲出血的痕跡，患有分離焦慮似的跟她說：“我好想你……好想你……妮妮，把我弄得再壞一點，是疼痛也好，懲罰也好，讓我感覺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