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向導衣衫不整地倒在床上,司庭抬起手來,湊近那抹水光,細細地嗅著,感受那其中濃郁的向導信息素。
鮮嫩的、誘人的粉色在向導白皙的肌膚上大片蔓延開來,小貓喘著氣,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在小貓的注視下,司庭仔細吻凈那抹水光,并評價道:“這個味道,我很喜歡。”
郁青桓:“………………”
這已經(jīng)不是二十萬能彌補的了??!
郁青桓抬腳就要把哨兵踹到床下去,結果被這人一把握住腳踝,對方不知從哪取出了一根絲帶,一圈又一圈地纏繞在他的腳踝上,末了,往絲帶上系了一枚鈴鐺,然后打了個死結。
向導用另一只腳踢著哨兵的肩膀,臉頰陣陣發(fā)燙,“變態(tài)!放開我!”
系好絲帶后,哨兵握住那只不安分的腳,對準向導小腿的位置,咬了一口。他剛從別的東西里獲取到了想要的向導信息素,不需要再咬破向導的皮膚獲取血液。他咬得很輕,只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牙印。
司庭取過一旁的紙巾替郁青桓細細地擦拭干凈,向導一直在發(fā)抖,顯然很不適應這樣細致入微的照顧,好在這一過程并不漫長,司庭很快就擦完了。
向導的額頭上浮現(xiàn)了一層薄薄的汗,緊咬著下唇,兩只耳朵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司庭起身走到那排衣柜前,從里面挑挑揀揀,選了一件漂亮的小褲子給向導換上。
果然很適合郁青桓。
他滿意地左右看了看,然后指著那條小褲子,說道:“你喜歡的白色。”
郁青桓一把抄起手邊的枕頭,砸在哨兵的臉上。
神經(jīng)質的哨兵低著頭笑了起來。
再抬眸時,那雙棕瞳里充滿了狠厲之色,司庭攥住向導的雙手,語調(diào)冰冷,“你為什么會和柏寧翌一起吃飯?”
“我為什么不能和柏寧翌一起吃飯?”郁青桓不滿地反問道。
假如沒有上帝視角,他不知道柏寧翌是主角,那么對于司庭無差別討厭所有人的性格,他確實不知道柏寧翌有何特殊。
郁青桓注意到哨兵的神情又冷了一度,正處在暴走的邊緣,握著他的手也緊了幾分。
“郁青桓,你是我的向導,我說不行就不行!a班人那么多,你為什么非要和柏寧翌走那么近?!他該死,他們柏家的人都該死!”司庭恨恨道,“那些幫兇遲早都要下地獄,如果不是他們,我不會……我!”
說到最后一句話,司庭忽然冷靜了下來,他松開攥著郁青桓的手,注意到向導的手腕紅了一片,哨兵一下慌了神,小心捧著郁青桓的手,從床頭柜里取出藥膏,細細涂抹在郁青桓的手腕上。
家里一切的鐘表都被他砸了,可不知道為什么,他仍覺得周圍很吵,各種雜亂的聲音涌入耳膜,刺他雙耳發(fā)疼。
他心疼地看著郁青桓通紅的手腕,替向導抹藥的雙手控制不住地發(fā)抖,艱難把藥擦完后,司庭又檢查了一下向導的腰,燒傷的地方還沒有好,留下一個可怖的傷口。
記憶在劇烈的耳鳴和頭疼里發(fā)生了偏差,哨兵的手指輕撫向導腰上的傷,又怕向導會疼,而縮回了手,難以置信地重復道:“我……我傷害了你。郁青桓,我弄傷你了嗎?”
“……好嚴重的傷,你會死掉嗎?郁青桓,你會不會死?你疼不疼?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郁青桓……”
哨兵手足無措地拿著藥膏,涂抹在向導腰際的傷口上。
直到一雙微涼的手貼緊了司庭的雙耳,郁青桓稍一用力,迫使哨兵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我不會死的,司庭?!?/p>
“這燒傷不是你的錯,我也不疼?!?/p>
趁著哨兵愣神的功夫,郁青桓抽走他手里的藥膏,旋即猛地擲向精神力干擾儀,將其破壞,隨著滋拉的一聲響,郁青桓恢復了對精神力的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