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這樣,司庭才不得不退讓。
門外傳來凌舟的腳步聲,兩人不得已碰了碰唇就立刻分開。
隨后,oga推開房門走了進來,他坐到郁青桓的身邊,不允許alpha自己動手吃飯,必須要他來喂。鑒于凌舟的黑化值正處在一個較高的數(shù)值范圍內,郁青桓選擇妥協(xié),反正被人喂也不是一次兩次,他很習慣被這樣照顧。
他和凌舟之間好像無話可說,整個房間因此而顯得很空寂,短短的兩個多月時間,凌舟好像變了很多。
“在學校過得怎么樣?”郁青桓忽然道。
凌舟明顯手一頓,回答:“挺好的?!?/p>
事實上,凌舟在學校里過得并不好,流言蜚語四起,到處是惡意中傷,他的父親曾到學校里鬧過事,痛罵他是個白眼狼,雖然被學校攔了下來,也有郁家的人及時發(fā)現(xiàn)并處理了此事,但依舊有不少消息傳遍校園——他們說他父親是賭徒,是人販子,而他被豪門所包-養(yǎng)。
每日接送他的豪車就是最好的證明,就連他的老師們,都以怪異的目光看著他,仿佛他年紀輕輕就踏上了歧途。
凌舟并不在意這個,所以覺得一切“挺好的”。
他倒真希望那些流言成真,自己被豪門包-養(yǎng),成為郁青桓豢養(yǎng)的金絲雀。
可惜alpha的心思全然不在他的身上。
僅因洛云溪的一句“我不希望你和別的oga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就選擇搬出去。
洛云溪如果死掉就好了。
這個世界每天都有人死去,那么為什么死掉的人,不能是洛云溪?
這時,一只溫暖的手搭上了凌舟的腦袋,他怔神片刻,抬眸就對上了郁青桓那雙極盡溫柔的眼,后者柔聲問他:“在想什么?”
腦袋上的那只手只輕揉一下就松開,留下的觸感卻讓凌舟久久不曾回過神來。
黑發(fā)alpha眼神里滿是愧疚,“抱歉,沒和你商量一聲就搬了出去,到頭來還要麻煩你給我治病?!?/p>
oga小聲道:“……不麻煩?!?/p>
他更希望能永遠這樣,更希望郁青桓能永遠這樣待在他身邊。
“剛用完餐也不好再睡一覺,不如我現(xiàn)在給你畫一張?”郁青桓提議道,而后從一旁取過平板,他先前離開時并未帶走這個。
凌舟點了點頭,“那我……”
少年忽地有些局促不安,聲音也弱了幾分,“擺些什么姿勢好一點?”
郁青桓摁下窗簾的開關,夕陽暮色一道落了進來,他又將一本書放到凌舟的手里,讓oga看,自己畫。
隨著時間的流逝,落日被山際吞沒,畫作漸漸成型,凌舟的黑化值也在一點一點地降低。
郁青桓不由感嘆——
反派的幼年期真是好哄。
和司庭同居的日子雖然出了一些意外,使郁青桓不得不搬回原來的住處,但同時也有一個好消息,吸飽了信息素的郁青桓能夠自如地控制他的那條貓尾巴了。
白天郁青桓會和凌舟待在一起,大部分是宅家打游戲、畫畫,或者和oga挑一兩部電影、電視劇來看,偶爾宅得太過火,他們也會下樓去超市或是商場逛一逛。凌舟似乎很滿意這樣的生活,黑化值一降再降,到了60,顯示為偏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