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他有哪里做得不好?
oga合上筆盒,眼底閃過前所未有的挫敗,他側(cè)過臉去,看著沙發(fā)上抱著抱枕已經(jīng)睡著的alpha,心口涌上無盡的占有欲。
就在他放輕動作,準備起身去吻沙發(fā)上的alpha時,余光忽然注意到了什么。這個發(fā)現(xiàn)打斷了他的動作,oga一瘸一拐地慢慢朝著小陽臺的位置走去,推開落地窗,拾起那個小貓攝像頭,他沉著臉看向那個閃著紅光的位置,接著雙手稍一用力,將這只貓扯成兩半,他的手指用力碾壓住那個針孔攝像頭,直至碾碎。
不入流的手段。
又是跟蹤,又是偷拍,真是惡心。
正當(dāng)凌舟掏出手機準備報警時,他的大腦忽地一片空白,oga愣在原地。
過了一會兒,凌舟看著自己空蕩蕩的雙手,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站在這里,又準備要干些什么。
客廳里,alpha坐了起來,凌舟趕忙單腳跳了過去,他隱隱感覺到空氣里的柑橘味有了變化,變得特別特別酸,并且開始排斥他的信息素——郁青桓生氣了。
可郁青桓為什么生氣了?
凌舟不知所措地看向郁青桓,明明alpha的臉上沒有任何不快的神情,但他就是察覺到郁青桓的心情很差。
alpha起身回了房間,oga小心翼翼地跟上,凌舟看著郁青桓從衣帽間的飾品柜里取出一個alpha阻隔項圈戴到脖子上。
源頭被切斷,家里的柑橘味在一點點地淡去,郁青桓的語氣仍一如既往的溫柔,卻讓人感覺多了幾分疏離,“這兩天麻煩你了,我的易感期到了尾聲,已經(jīng)不怎么礙事,可以不必再釋放信息素安撫我?!?/p>
郁青桓對著鏡子,調(diào)整了一下阻隔項圈的位置,銀色的小鈴鐺晃動著,發(fā)出叮鈴的一聲響。
他轉(zhuǎn)頭帶笑地對凌舟說:“謝謝你,凌舟。”
oga低下頭,聲若蚊蠅,“不用謝。”
“我想換身衣服,你可以先出去嗎?”郁青桓又道。
oga“嗯”了一聲,慢吞吞地柱著拐杖離開,背影都透著落寞。
郁青桓盯著那背影看了好一會兒,險些心軟。
-我是不是對他太壞了些?
【宿主,你和凌舟本來就該是這樣的結(jié)果,只是現(xiàn)在劇情偏移得太過了,凌舟對洛云溪的仇視全都轉(zhuǎn)移到了司庭的身上?!?/p>
-我會想辦法撥正的。
郁青桓垂眸,看著那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xiàn)的小貓攝像頭,正放在飾品柜的臺面上,衣帽間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eniga一點也不知道回避,擅闖alpha的地盤。
對方看著那個變成兩半的小貓攝像頭,眉眼間有怒氣浮現(xiàn),但又讓郁青桓收拾爛攤子,他自知理虧,誠懇道歉:“抱歉,我下次注意些?!?/p>
郁青桓抬眸看著逐步向他靠近的eniga,對方的眼睛里滿是對不能打死凌舟的惋惜,剛才他要不是及時刪了凌舟的記憶,手持棒球棍無任何安全措施爬到八樓的eniga就要一棍把oga送上西天了。
反正這段時間掙的積分大多有eniga的手筆,郁青桓懶得同這人計較,又花費了一點積分將這個小貓攝像頭修好,順手把針孔攝像頭的位置做了隱蔽設(shè)計,扔回了eniga的身上,“變態(tài)?!?/p>
eniga黏黏糊糊地吻了過來,將alpha壓到鏡子前,低頭看了看那個阻隔項圈,呼吸一重,聲音微啞,“很適合你?!?/p>
“……變態(tài)?!?/p>
alpha其余的話被淹沒在熱吻里。
易感期結(jié)束后的幾個小時,郁青桓和凌舟都不適合出門,他們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太重,需要花點時間才能散去。
晚飯依舊是受傷的oga來做,只是這一回,郁青桓在廚房里打下手,沒有在門口蹲著看。
清醒過來的alpha十分不理解自己這兩天的行為,甚至光是想起,就雙耳通紅,恨不得刪光所有人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