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立馬捂緊了自己的嘴巴,只敢無聲地落著淚。
搭乘電車回軍校的一路上,司庭都很小心地護(hù)著郁青桓的腰,不讓任何人靠近。說實話這個動作怪讓人誤會的,郁青桓心有預(yù)感地打開論壇,果不其然看到了自己懷孕的消息。
他當(dāng)即一腳踹開這人,讓該哨兵快滾。
哨兵并不想滾,但由不得哨兵做主,這人被一個神秘通訊叫走,臨走前神色凝重,特意囑咐了郁青桓一大堆忌口的注意事項,以及不許傷口碰水,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在司庭離開的三個小時之后,反派黑化值上升了10。郁青桓本想拿這事去問問艾維斯,但一想到系統(tǒng)遮遮掩掩不愿多說的樣子,又覺得實在沒必要問,反派的事業(yè)線不是他該干涉的劇情。
最后一節(jié)課結(jié)束,柏寧翌見司庭不在,果斷拋下弗朗茨和柏慕,湊到郁青桓的身邊,問他要不要和自己去吃晚飯。
郁青桓的視線停留在柏寧翌身后那兩個可憐巴巴的哨兵身上,“你不和他們一起嗎?”
“他們是哨兵,和我吃不到一起?!卑貙幰罘懦鲆浑p狐耳,熟練地抖一抖,勾引小貓,“我想和你一起。”
那兩個哨兵將柏寧翌的話一字不差地聽進(jìn)耳朵里,顯得更可憐了。
郁青桓沒經(jīng)受住誘惑,上手摸了一把柔軟的狐貍耳朵,“好啊?!?/p>
柏寧翌興高采烈地牽著郁青桓走了。
按照艾維斯所說,目前司庭正在走一個重要劇情,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不會回來軍校,由此,小貓才放心地跟小狐貍離開。
上次被司庭聞到他身上的溫夏的向?qū)?,就已?jīng)讓哨兵很不滿了,假如他身上染了柏寧翌的向?qū)兀羟嗷父静桓蚁胂?,司庭會發(fā)多大的瘋。加之,自從他受傷以后,哨兵就隱隱有陷入狂化狀態(tài)的趨勢。
狂化是哨兵的一種極端狀態(tài),彼時他們的五感會開到最強(qiáng),徹底失去理智和控制。這種狀態(tài)通常發(fā)生在他們的向?qū)軅蚴撬劳龅那闆r下,盡量郁青桓當(dāng)時利落地斷開了與哨兵的精神聯(lián)結(jié),但他所受的傷還是刺激到了司庭。
又或者更準(zhǔn)確來說,是司庭的精神狀態(tài)本來就很差,長期的頭痛、無法消除的噪音,和過于敏銳的五感,都會使司庭的脾氣愈發(fā)陰晴不定,而如今從谷底重回云端,任何的風(fēng)吹草動都會刺激到這位哨兵。
郁青桓覺得自己還是小心為上,今天回去后他要仔仔細(xì)細(xì)地洗個澡,把任何可疑的味道都洗凈。
他們沒有在校內(nèi)吃飯,柏寧翌熟悉校周圍的每一家餐館,知道哪一家更好吃,拉著郁青桓進(jìn)了其中一家,后者抬眸一看,店名正是司庭給他點的那家外賣。
此時正是飯點,餐館里的人不少,一見到他們進(jìn)來,眼睛都直了。郁青桓和柏寧翌早已習(xí)慣這種打量,見怪不怪地尋了個角落坐下,柏寧翌翻閱著菜單,一邊詢問道:“青桓,你有什么忌口嗎?”
就在這時,柏寧翌余光注意到郁青桓的手正伸向桌面上的小食——山楂,他一驚,趕忙攔住郁青桓的手,把那盤山楂放遠(yuǎn)了些,正色道:“孕夫不能吃山楂的!”
餐館里大多是哨兵,就算柏寧翌刻意放輕了聲音,他們也依舊聽得清清楚楚,他們紛紛震驚地望了過來,離得遠(yuǎn)一些的還干脆踩在了椅子上,伸長脖子想要看看是誰懷了。
郁青桓:“……”
郁青桓深呼吸一口氣,微笑道:“我沒有懷孕!我沒有那個功能!”
小狐貍無辜地眨了眨眼,看著小貓氣急敗壞的模樣,忍了片刻,最終還是沒忍住,低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故意的,郁青桓恨恨地想。
——這是一只壞心眼的狐貍。
郁青桓抄起一顆山楂,眼疾手快地塞進(jìn)了柏寧翌的嘴里,差點沒給這個壞狐貍嗆得背過氣去,小貓扳回一城,心情好地挑了一下眉。
“壞小貓。”柏寧翌喝了杯水順一順氣,同時根據(jù)大部分向?qū)Ф枷矚g的口味,點了一些菜,等到上菜時,見郁青桓吃得津津有味,柏寧翌這才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