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祺就愛吃面,一聽春餅,美得都要手舞足蹈了。甫一下車,倆腿倒騰地比誰都快。
老兩口在前面走,小兩口在后面晃。肩膀蹭著肩膀,小聲地八卦。
“啥教學樓?這狗b他媽鬼上身了?”
陳熙南攥著段立軒擦過嘴的紙巾,捂在口鼻上一陣狂吸。剛想整點變態(tài)動靜,想到爸媽還在前邊。硬生生忍住,裝作若無其事地道:“我一個弟弟在銀拓做事,說瘋狗這一年像是受了刺激。非洲業(yè)務也不管了,天天忙著去當好人?!?/p>
“你還有個弟?”
“不是親戚,是姥姥家的鄰居。叫小石頭,當過好幾年兵。”
“這名兒還挺可愛。改天介紹給我,我就稀罕當兵的。擱瘋狗底下干個幾把,來圓春。”
“嗯,我建議還是算了。這小子愣得很,我怕他給你惹麻煩。”
“怎么說?”
陳熙南壓低聲音,湊到他臉邊小聲八卦:“他在東城做保鏢,跟自己甲方有不正當關系。”
人類語言的初衷是八卦。哪怕是在那些最嚴肅、最學術的會議上。重要人物中場休息時談論的,也絕不是什么理論或政題。而是哪個教授跟自己學生亂搞,哪個博士論文抄襲,哪個院長公費買車等等。
段立軒一聽不正當關系,招子都要發(fā)光了??勘保l不愛聽搞破鞋啊。
“女老板?”
“男的。還有個女兒,都要上小學了。把人家搞成大出血,還給我打電話問善后?!?/p>
“哎我草!驢吊啊,給干大出血?”
“…這話倒也沒錯?!?/p>
“你瞅見過?”
“算吧?!?/p>
“多長?”
陳熙南用手略微比劃了下:“這是剛從河里上來。那你想要去倫敦,估摸還得翻倍。”
陳熙南比劃的長度,已經(jīng)是一般人的戰(zhàn)斗尺寸。段立軒看得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哎我草,這么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