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yes”
“啥意思?”
“意思就是…”陳熙南一把拽起被子,蒙到兩人頭上,“我要親你啦!”
‘細(xì)看我眼睛,你的美就在我眼中。
既然眼睛中有眼睛,為何唇和唇不相碰?
親吻你怕難為情?那就閉上眼。
我也把眼睛閉起來,白晝變夜晚。’
“等會(huì)兒!”段立軒從熱吻里清醒,一把薅住褲腰。拿膝蓋頂著陳熙南的小肚子,立著眼質(zhì)問,“你要干哈?”
“嗯?”陳熙南咬著他耳垂,黏糊糊地反問,“你說我要干哈?”
“草,你不說擱被窩里當(dāng)小孩兒嗎?”段立軒推開他腦袋,蛄蛹到墻根拉開距離,“告你嗷,未成年禁止黃色。滾犢子去。”
陳熙南從后重新貼上來,扒著他肩膀撒嬌:“就一回。小小的一回。好不好?”
“傻b才信你嘴里的小小。攏共沒處他媽倆月,腰間盤都干塌陷了。再讓你小小幾回,腦干都能順皮燕子拉出去?!?/p>
陳熙南笑歸笑,卻不肯罷休。手指勾著他褲腰,把松緊帶彈得啪啪直響。揪著嘴嘟囔,像念咒的妖僧。
“二哥?”“二哥?!薄岸哥~”
段立軒煩得要死,直接放大招:“整也行。你當(dāng)零兒。”
這話一出,陳熙南瞬間沒電。也不念叨了,還乖巧地給他提好褲腰。胳膊往他胯骨上一搭,把臉埋進(jìn)肩胛蹭了蹭。
倆人共枕這么久,段立軒知道這個(gè)動(dòng)作意味什么——晚安。
他往墻面貼了貼,把嘴埋進(jìn)被子。細(xì)細(xì)尋思了會(huì)兒,覺得更煩了。
遇到陳熙南之前,他性向不怎么絕對,但位置很絕對。這種絕對的終因,大概源自于本人的個(gè)性、以及所處的環(huán)境。
段立軒能當(dāng)江湖大哥,不是沒有道理。他雖單純善良,可也逞兇好強(qiáng)。加上在段昌龍身邊長大,形成了綠林好漢的三觀。熱衷于在男人世界里搞爭霸,讓自己的實(shí)力得到其他男人的拜服。
英雄主義。被人崇拜。有力量。有名聲。有面子。陳大夫不屑一顧的東西,段二爺視若珍寶。
也正因?yàn)槿绱耍浅?謶种黧w地位的失落,即做弱者、被保護(hù)、被支配。
這種恐懼延伸進(jìn)感情,就變成了‘英雄救美’。美丑不重要,重要的是二爺英雄了沒。
延伸進(jìn)杏行為,就變成了‘絕不做零’。男女不重要,重要的是二爺征服了沒。
所以段立軒自我認(rèn)為,能給陳樂樂當(dāng)零,是一種天大的犧牲。其感人程度,足以配上那句歌詞: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我這樣為愛癡狂。
那陳樂樂你不說感恩涕零,至少也得禮尚往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