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書行者笑了笑,“花教主好眼力?!?/p>
骨魔女的笑容掛不住了,眼神不善道:“真沒想到孟宮主連向來不離手的佩劍都舍得給你?!?/p>
文書行者說:“若非陛下離不開宮主,否則他必來與花教主敘舊?!?/p>
“哼?!惫悄m然不甘,但對著姜太子還是輕輕搖頭。
顯然,同為宗師,她打不過擁有青云的文書行者。
姜太子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冷意,但很快又沒心沒肺地笑了笑,“時辰也差不多了,不如你我來談?wù)劽思s?”
正在這時,東楚的侍衛(wèi)走到韋太子身邊,低聲說了兩句。
韋太子笑道:“要不要再等等,南望的船,差不多也快到了?!彼f著袖子一揮,手下前來取走棋盤。
姜太子不屑道:“他來不來又有何區(qū)別?”
“說的也是,那就請西越出示盟書吧?!?/p>
為了顯示公平和誠意,盟書由西越草擬,而簽訂的地點卻是由東楚選擇,南望并未有任何話語權(quán),這在望帝選擇趙思洵,而不是將自己喜愛的兒子冊封為太子送入粱都之時就已經(jīng)決定了。
他沒有給予趙思洵足夠的籌碼。
葉霄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細(xì)細(xì)地聽著,臉上雖依舊冷冷清清,可目光卻不由地望向島嶼的龍口處,眼底浮現(xiàn)一絲心疼。
趙思洵的路比他想象中的要難。
三份盟書很快就平鋪在石桌上,韋太子并未湊近瀏覽,他端著茶平靜地喝著,自有東楚的兩名文官上前一一細(xì)看。
雖是西越草擬條例,但內(nèi)容三國早已經(jīng)商議妥當(dāng),兩位文官只需核對有沒有出入,三份是否一致便可。
當(dāng)真正觸及國之利益之時,其實這一紙盟書只是一紙空談,但不管如何,聯(lián)盟伊始,卻是信任的開端。
西越太子看著放蕩不羈,可盟書卻是一絲不茍,不過一會兒,兩名文官便朝自家太子行了一禮。
“那就蓋印吧?!?/p>
話落,自有下人端著一個匣子走上來,一名文官打開,另一名取出其中的璽印,蓋在了三份盟書上。
接著韋太子放下茶盞,輕輕抬手,兩名文官端著璽印,連同附近的護(hù)衛(wèi)盡數(shù)退下,他身邊除了文書行者,再無旁人。
同樣,姜太子的手下除了骨魔女之外,也一同離開。
對身邊的宗師,他倆給予了絕對的信任,也有信心接下來談話必傳不到旁人耳朵里。
古樹上的葉霄掀了掀眼皮,凝神細(xì)聽。
若在此之前,他答應(yīng)趙思洵幫著偷聽,也只是無奈之下隨意一聽,但現(xiàn)在,他卻認(rèn)真起來。
葉霄有預(yù)感,這兩位接下來的談話必與趙思洵有關(guān),而且不是好事。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