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素來坦坦蕩蕩,
從不做這等宵小行徑,
答應(yīng)陪著某人已經(jīng)破了他的原則,
若讓他獨自一人,那絕無可能。
直到自己的袖子被扯住了……
葉霄眼皮一跳,
見趙思洵又是那張可憐兮兮求憐愛的臉,眼睛瑩瑩透著水潤,被那么看著再鐵石心腸都得土崩瓦解。
“霄郎……”
葉霄沉下臉色,
“請夷山王自重!”
自重了豈不是更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趙思洵自然不會聽他的,
反而又驕里嬌氣地喚了一聲:“霄哥哥……”
葉霄:“……”他頭皮都發(fā)麻了,
恨不得立刻運起輕功跳下懸崖,
踏浪而去。
但是袖子被拉住,全身又仿佛被定住了一般難以動彈。
這人怎么能夠這般沒臉沒皮?
趙思洵委屈道:“雖然姚家壽宴你殺了九個宗師,但是兩國太子出行,身邊肯定有絕世高手跟隨,我這點功力稍微湊近一點點就得被發(fā)現(xiàn)了,可遠了又聽不到什么,有什么用?還不如霄哥哥你出馬,也不用擔(dān)心被我牽連發(fā)現(xiàn)行蹤,是不是?”
什么叫受他牽連,合著這偷聽的事就成了他的事。
葉霄驚奇又驚疑地看著面前撒嬌的少年,再一次感慨其顛倒是非黑白的能力!
“行不行啊,就幫我這一次吧?!壁w思洵眨巴眨巴眼睛,吸了吸鼻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這可關(guān)系到我在大慶的安危,霄郎,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咱們都有數(shù)百天的恩情了……”
葉霄面無表情。
這都不管用了?果然不穿女裝之后,撒嬌都大打折扣!
趙思洵心中震驚,不過沒關(guān)系,他還有最后一招。
他見葉霄無動于衷,終于緩緩地放開手,默默地垂下頭,隱忍許久,最后悶悶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是我強人所難?!彼f完抬起頭,抿了抿頭,露出一個強顏歡笑的表情,接著仿若故作堅強道,“沒關(guān)系,就算聽不到,大致我也能猜得出。葉宮主,是我強人所難了,你別生氣,就當(dāng)我沒說過吧,你已經(jīng)幫我很多了,是我得寸進尺。”
那笑容真誠卻透露著苦澀,雖然葉霄很清楚,這是小狐貍慣用的計量,所謂以退為進。
但理智是這么告訴他,情感上又跟著難過起來,暗下的眼睛流露出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