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看到床邊的劍,心里納悶著葉宮主一向劍不離手,怎么就擱在床頭。
高山出了門,摸了一下腦門,竟是一頭的汗。
十九悠悠地走過來,笑道:“碰了一鼻子灰吧?”
“你怎么知道?”
十九搖了搖頭,嫌棄道:“族長這么精明的人,身邊怎么會有你這樣的憨憨?!?/p>
高山不高興了,“十九,你怎么隨便罵人呢?”
真是沒救了。
十九嘆息道:“罵你是提醒你,以后葉宮主在的時候,若非十萬火急,別去打攪,否則族長不高興,葉宮主更不高興,這大宗師不高興……”
高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些戚戚,他想不明白,“為什么呀?”
“你說為什么?”
十九輕嗤了一句,聳聳肩,盡自去歇息了。
從高山的委屈中可以看到,這層薄薄的窗紙差不多已經捅破了,那就好。
兩情相悅的事,最美好了。
屋內,葉霄在趙思洵的示意下,將那張紙條揚成了灰,問:“他是誰?”
“你還記得我第一天來到大慶,派一名細作前去傳話,結果這人被丟人水溝里淹死的事嗎?”
葉霄點點頭。
“就是這位細作頭子干的?!?/p>
葉霄若有所思,“他之前不愿意見你。”
“是啊,覺得我不重要,可現(xiàn)在卻眼巴巴地找來了?!?/p>
“是因為你被皇后放出來?”
“嗯哼,一個注定被當做替死鬼的棄子竟平安無事走出大牢,這還不夠令人驚訝?高鼎之死,牽扯四國,西越和東楚為了將自己摘干凈,焦頭爛額地頻頻動作,大慶朝堂風雨欲來。只有南望,似乎身處其中,又不在其中,作為細作頭子,什么消息都得不到,怎么坐得???”
趙思洵雖然從望帝手里拿到細作名單,不過后者也明確說了靠他自己收服,既然如此,那就等著唄。
如今,機會不是來了嗎?
趙思洵從床上走下來,他躺久了,身體難受,伸了兩下腰,便在葉霄身邊坐下來,手指點了點桌面。
葉霄從善如流地替他倒了一杯水,趙思洵喝了一口,然后推回去,嫌棄道:“有一點點冷了?!?/p>
所謂一點點,就真的只是一點點,不然葉霄也不會遞過來。
一般這個時候,常人都會讓下人重新送一壺熱茶上來,但趙思洵沒這個打算,只是抬著下巴看著葉霄,不言而喻。
修長的手指握上杯盞,稍許之后放開,重新遞到了趙思洵的面前,“請用茶?!?/p>
有一就有二,葉霄在第一次用內力給趙思洵熱藥,第二次暖衣之時,就已經做好了跟他爹一樣的準備,深厚的內力便是用來滿足另一半層出不窮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