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說:“幕天武尊當場對天發(fā)誓,三年內,他絕不踏入天山一步,北寒武士亦不參與中原武林任何爭端!”
聞言,趙思洵閉上眼睛,深深吐出一口氣,心中一塊巨石終于放下。
天下第一對葉霄來說其實并不重要,怕就怕四派合力與北寒里外勾結齊上天山,那么云霄宮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兩面防范!
提前將北寒之患消除,實在是一件大好事。
不過,他忽然問道:“那葉霄可有受傷,嚴重嗎?”
高山搖頭,“這就不清楚了,只知道呼延默身負重傷,已閉關,至于葉宮主……您要不自己看?”
說著他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圓筒,一看便是從迅禽腳上剛取下來的。
趙思洵趕緊接過來。
趙思露在一旁看著趙思洵的臉色,見她家哥哥的臉色從緊張到放緩,就知道葉霄沒什么事,忍不住暗暗一笑,打趣問:“怎么樣,嫂子沒事吧?”
“受了點內傷,只需宮中長老輔助運功幾日就無大礙了?!?/p>
薄薄一張小紙條,就算字跡再小,也寫不了太多的字,很快就能看完,然而趙思洵卻依舊仔細地逐字看過去,仿佛能看出一朵花來。
那細微之處流露出來的想念和深情最能打動人,趙思露看在眼里,有些心酸,“哥,嫂子還說什么?”
“他說,天問的事怕是瞞不住了?!壁w思洵將紙條摁平整,然后小心地折疊起來。
葉霄挑戰(zhàn)呼延默,如此正式卻沒有帶上天問,不論實力如何,終究對這位武尊少了一份尊重,再回想對戰(zhàn)三花之時,拿的也是寒雪,只要有心留意,必然知道天問出了差錯,最有可能便是斷了。
“會有什么后果嗎?”
“你想想,葉霄拿著寒雪都能打敗呼延默,若是換成天問,會怎么樣?”
趙思露福臨心至,“四大門派就更沒機會了!”
趙思洵頷首,眼神沉下來,“所以接下來,會有人來試探天問在不在我手上?!?/p>
“這如何試探?”
“簡單,只要看看舅公在不在我身邊就行?!?/p>
若是烏鐸形影不離地保護在趙思洵身邊,這說明天問不在,可若是看不見烏鐸的身影,最有可能便是在重鑄天問。
趙思露擔憂地喚道:“哥……”
“走,我們先去見舅公!”
帶著趙思露走進密室,烏鐸看見來人,笑了笑:“你小子,總算舍得回來了?!?/p>
“嗯,勞您老人家掛心?!壁w思洵微微一笑,目光下意識地落在烏鐸面前的劍上,漆黑的劍身,毫無任何花俏的紋路,哪怕在這燥熱空曠的密室,見到它的第一眼,就好似冰雪沾染皮膚,感到瞬間的寒冷。
原本斷成兩截的劍,如今已經連在一起,趙思洵驚喜道:“舅公,天問這是鑄好了?”
“沒呢,才堪堪熔了缺口拼接在一起,一錘子都還沒敲?!碧焱庑F本身質地就堅韌,很難熔化,被鍛造成天問之后,就更難了,光是吸熱就花了近一個月。
趙思洵湊近看了看,只見被天外玄鐵重新相連的地方,尚有凹凸不平,就跟焊接一下,能看得出新舊痕跡,連個半成品都算不上。
趙思洵有些失望,問:“那還得多久啊?”
“怎么,云霄宮出事了?”
趙思露道:“四大門派已經在江湖上放言要去天山報仇,哥哥是擔心嫂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