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一個老者,還有不少高手在島嶼上巡邏,葉霄的古樹底下已經來回有兩撥,可惜都沒有發(fā)現樹上還有個人。
葉霄微垂著眼睛閉目養(yǎng)神,直到林子中的蛇蟲鼠蟻開始騷動,他才抬起頭。
“殿下,來了?!蹦琼毎l(fā)老者輕輕提醒,然后起身站到了韋太子身后。
“咦,原來是上陵學宮的文書行者,聽聞行者曾放言參不透宗師之極限,便不出學宮,怎么在這兒看到您?”
雖不見其人,但只聞其聲,就足夠令人酥軟半邊身子,想入非非。
葉霄皺了皺眉,竟是巫神教教主骨魔女親自來。
文書行者好脾氣地抬起手道:“后輩實力不濟,老朽也只能臨危受命,不比花教主遠見,進退自如。”
楚江雪和另一名宗師會死在葉霄手里,的確是孟曾言始料未及,韋太子是皇后唯一的兒子,也是上陵學宮的希望,自然只能派遣更強大的宗師隨身保護。
倒是巫神教,這一次圍攻三大門派皆有損失,就她們全身而退,文書行者不免諷刺了回去。
骨魔女鈴鈴笑起來,“您過獎了,誰讓鄙教人才凋零,竟找不出一個挑大梁的,上陵學宮人才濟濟,可叫人羨慕的緊?!?/p>
不過交鋒兩句,適可而止,最重要的還是三國聯盟。
西越姜太子年輕了一些,與葉霄年紀相仿,不過大概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身旁又有一群巫神教的美人,這臉色看著就有些虛,一副損耗過度,虛浮的模樣。
他朝周圍看了看,然后徑直坐在韋太子面前,拿起白子就往棋盤上隨意放了一顆道:“還少一個?!?/p>
韋太子也不生氣,跟著執(zhí)起黑子說:“南望夷山王?!?/p>
姜太子臉上露出嗤意,又丟下一顆棋子,“一個被臨時推出來的質子,也配來這里,真不知道南望皇帝究竟是怎么想的。”
韋太子黑子一放,方才那顆白子便被順勢吃下,“這不是好事嗎?”
姜太子眉頭一動,手里握著白子,沒忙著下,反而抬起頭看著對面,肆無忌憚地打量。
韋太子似乎不覺得冒犯,依舊儒雅地笑著,“輪到你了,請?!?/p>
姜太子嗤笑一聲,抓起一把白子直接灑滿了棋盤,“別人的棋局,本太子可沒興趣?!?/p>
不請自來下棋的他,如今悔棋的依舊是他,可見這位平日里有多囂張,他盯著韋太子,似乎很感興趣對方會如何應對,那張?zhí)搨蔚男δ樳€能維持住嗎?
他沒有失望,同樣是太子,一樣的天之驕子,被如此挑釁,韋太子就算涵養(yǎng)再好也有限。
他收斂了笑容,深沉的眼睛回望過去,“孤年長你幾歲,方且當做弟弟不懂事,然可一不可二,若下一次,就別怪為兄不講情面了。”
隨著韋太子的話,文書行者接過手下遞來的劍,握在手里。
在一旁把玩著長發(fā),似乎一點也沒在意的骨魔女一看到那把劍,臉色微微一變,“青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