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書真人忍不住出聲道:“師叔,他是……”
“他手中的應(yīng)該是天問?!庇裾颜嫒说哪抗饴湓谀枪邮种械膭ι希o了回答。
天下兵器之首,只配天下第一云霄宮,來人是誰,毋庸置疑。
赤鴻和聞笛笙各自落了馬,帶著門下弟子走上前。
聞笛笙掏了掏xiong前,取出那張精致的請?zhí)?,接著一把拍在了愣神的姚家管事身上,高聲道:“別看了,去里頭通稟一聲,我云霄宮宮主攜夫人,應(yīng)邀前來給姚老夫人祝壽,趕緊讓人出來迎接吧!”
此言一出,周圍頓時(shí)嘩然。
“果然是云霄宮!”
“那竟然是葉霄,葉雪山之子!”
“怎么會如此年輕?”
“算著年歲……嘶,好像不到而立!”
“他真的是大宗師嗎?”
“別忘了,三日前他殺了浪白帆?!?/p>
話音一落,周圍仿佛被點(diǎn)了啞穴一般,瞬間無聲。
浪白帆這臭名昭著的水匪頭子,這些江湖人或多或少都有所耳聞,那可是兇殘至極的宗師,竟被葉霄斬殺了?
葉霄下了馬車之后,不管周圍的目光和私語,只是側(cè)身,將手伸到了車廂前,說:“可以下來了?!?/p>
里頭的趙思洵提醒,“你扶我?!?/p>
“好?!?/p>
趙思洵聞言嘴角一翹,施施然地從車內(nèi)走出來,將一只手矜持地搭在葉霄的手上,優(yōu)雅大方地提著裙擺下了馬車,待他在葉霄身邊站定,微微抬起頭露出全貌之時(shí),葉霄便聽到周圍傳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所謂絕色,便是美到極致,見之忘我,忘人,忘事,忘言,忘周遭一切。
葉霄乍看趙思洵的第一眼都曾失態(tài)過,所以今日這場面,他很感同身受。
幸好這小狐貍生而為男,就玩笑這一遭,不然世間便有癡男無數(shù),為其癡狂,為其瘋癲,可謂天大的罪過。
“走吧?!?/p>
葉霄拉過趙思洵的手腕,帶著他上了臺階,清冷的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周圍,明明很淡,卻讓人仿佛置身于數(shù)九寒天的大雪夜,冰雪刺骨,瞬間凍得回過神來,恨不得當(dāng)場搓一搓手臂打個(gè)寒噤。
那女子再美,也是云霄宮的宮主夫人,當(dāng)人意識到這點(diǎn)之后,紛紛垂下頭,規(guī)規(guī)矩矩地不敢亂看。
只是,葉霄什么時(shí)候有的夫人?
然而沒人敢問他,不論他是不是大宗師,就方才那一眼,比之丹華圣女需得用金玲和魔功才能蠱惑人心,武功就高了不只一個(gè)境界。
“師叔?!蓖瑸槟贻p一輩的翹楚,玉書真人忍不住酸溜溜地小聲問道,“我看不出他的境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