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愚鈍,還不堪大任?!庇駮t遜道,接著他試探地問,“那師尊您的意思,是愿意聽弟子一言……”
段平沙將茶盞往玉書面前遞了遞,“為師心中有數(shù),莫要擔心。你喝完這盞茶,便下去吧?!?/p>
“是?!庇駮斚码p手執(zhí)杯,一飲而盡。
。寓言。
趙思洵雖然拒絕了京城所有的邀約,不過有一個卻沒有拒絕。
一年前,以楚家大少爺為首的京城紈绔在傾歌舞月替趙思洵踐行,雙方交談愉快,維護了不錯的情面。
如今趙思洵回來了,自然也不會駁其面子,于是爽快答應,地點還是傾歌舞月。
楚嶺帶著一干紈绔早早地等在樓下,一聽到聲音便立刻迎過來,態(tài)度熱絡之中充滿恭敬,“太子殿下大駕,有失遠迎,還望恕罪?!?/p>
趙思洵帶著十九和高山,身邊跟著聶冰等幾個護衛(wèi)走進來,笑道:“答應諸位歸國之后再來一聚,欣然而往,這客套就免了吧?!?/p>
他環(huán)顧一周,時隔一年的傾歌舞月,依舊是暖香溫語,靡靡絲音,入眼皆是輕紗朦朧,綠羅紅妝,一個嫵媚的眼神,誘惑的紅唇,直接能挑逗起男人的麻癢之心。
當然,今日不同往日,此刻的趙思洵不僅身份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是權力亦是極致,太子光輝之下,再大膽的姑娘也不敢往他身上撲,男人們的眼睛更是老老實實的,不敢冒犯。
“多謝殿下,樓上請?!?/p>
楚嶺抬手做了一個請勢,趙思洵便直接上了三樓。
依舊是正對著樓下舞臺的雅間,寬敞隱秘,能賞下方之景,卻不能窺視屋中之事。
美人兒魚龍而入,送來酒水和瓜果,接著不請自來地落座在各位公子身邊,待到趙思洵,楚嶺的目光下意識地看了眼十九,只見當初的頭牌舞姬這會兒竟安安靜靜地站在趙思洵身后,一身打扮也是干凈利落,不像個寵妾反倒像個隨從。
這個變化,不免讓楚嶺多瞄了兩眼。
“看什么?”趙思洵端起酒杯漫不經(jīng)心地問。
楚嶺回神,訕笑道:“還記得上次來時,明都公主也在,是以不免想起當日情景?!倍驗橼w思露,這里的紈绔沒有一個敢放開膽子對姑娘動手動腳,連葷話都不敢多說,若非后來趙思洵看中蓮月,趙思露氣得直接跑出去,這群紈绔就得純看歌舞,喝酒聊天一晚上。
“小妹最近有要事,諸位是見不到她了?!?/p>
趙思洵的話頓時讓周圍公子哥們放下心來,原本還正襟危坐,這會兒明顯蠢蠢欲動,跟身邊的美人眉來眼去。
趙思露這位公主,京城上下根本沒人敢惹,而且不僅不能惹,還得順著來,恭維著來。因為誰都知道,趙思露在南望宗室的特殊,將來不論新帝是誰,她都有說話的權力。
今晚,他們就怕這姑奶奶突然殺進來,怪罪他們帶壞哥哥。
既然趙思露不會出現(xiàn),那么……
楚嶺抬手拍了拍,頓時一排環(huán)肥燕瘦,清純嫵媚,高挑嬌小的姑娘婀娜進來,一眼望去,各個美得與眾不同,且不比當初的蓮月減姿一分。
“參見太子殿下?!泵廊藗兛羁钜姸Y,或大膽直視,眼波流轉,或嬌羞側臉,露出白皙頸項,但終究離不開誘惑二字。
趙思洵一個個仔細地看過去,心說都挺賞心悅目,這般如花嬌艷的姑娘……他回頭看了一眼十九,后者輕輕搖頭,表示都正常。
行吧,看來好戲不在這里,既然如此,那留下無用。
“都下去吧?!壁w思洵道。
幾個姑娘一聽,頓時不知所措,不由自主地看向將人帶來的老鴇,而老鴇則望向楚嶺。
楚嶺不解,“太子殿下是看不上嗎,不如再換一批,我記得傾歌舞月前些日子剛收了好些美人,比這些□□的純一些,保管殿下滿意……”
然而楚嶺還未說完,趙思洵便打斷他,他抬起左手無名指,笑道:“孤身側已有佳人相伴,若叫他知道孤來此地尋花問柳,定會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