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打開,葉霄面對著趙思洵,輕輕往后一躍,衣袂翻飛,飄然而去,臨走前還不忘留下一句,“不還?!?/p>
堂堂云霄宮宮主竟還耍賴!
趙思洵看著他臉上的笑,笑得又是可惡又是俊俏,心道誰說這位不解風(fēng)情來者,這不是挺會?
他在窗前,對著夜色發(fā)呆許久,讓滾燙的臉頰快速散熱。
一直到一股冷風(fēng)吹來,“阿嚏!”冷不丁地讓他打了一個噴嚏,他才吸了吸鼻子,將窗戶關(guān)了。
可是睡不著啊,他在屋里轉(zhuǎn)了一個大圈圈,開心地哼起小調(diào),然后身子一歪倒在床上,從脖子里將這塊暖玉拎出來,溫暖的觸感讓他眉開眼笑,忍不住對著就是狠狠親一口。
葉霄輕點足尖,在屋頂上跳躍,臉上是難以抑制的笑容,他翻身落入院子,正待推門,冷不得身后傳來一個聲音,“宮主,玉髓送出去了嗎?”
葉霄回頭,見司空靈從角落里走出來,正瞇著眼睛看著他,一臉揶揄。
“師叔還沒睡?”葉霄心情好,說話都帶著一份親切,進(jìn)了屋,端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司空靈溜達(dá)著進(jìn)來,倚在門框上說:“瞧你這一臉春風(fēng)蕩漾,怎還舍得回來?”
葉霄低咳了一聲,心說他當(dāng)然舍不得,但是于禮不合。
司空靈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頭,語重心長道:“宮主,我想不明白與其半夜私會,為何不名正言順成夫妻呢?你是男人倒也沒什么,可人姑娘家萬一揣上了孩子可怎么辦?”
葉霄一口水沒咽下瞬間噴了出來,“咳咳……”
他頭一回如此失態(tài),卻也顧不上,反而驚駭?shù)乜粗究侦`,解釋道:“師叔,您別亂說,我們之前清清白白的!”
況且趙思洵也生不了,葉霄一想到趙思洵以后會挺個肚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清清白白?”司空靈繞過地上的shi濡,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那小笙怎么說你倆去鹿城的時候,沿路都是摟摟抱抱過來的,還一間屋子,難不成純蓋被子聊天不干點別的,你這是柳下惠還是……”
葉霄實話道:“他睡床,我練功?!?/p>
司空靈恍然大悟,就說葉霄怎么出去一趟性情大變了,感情是那兩個傻子沒打聽清楚。
想到這里,司空靈面露憐憫,“所以,你把無價之寶都送出去了,大把銀子隨這位揮霍,予求予于,也沒撈上個同床共枕的待遇,還一副喜滋滋的模樣?”
葉霄:“……”這形容的像個冤大頭。
“不會吧?堂堂大宗師,竟淪落到這個地步,這姑娘的手段太厲害了!”司空靈在葉霄身邊坐下來,認(rèn)真地問,“那你們定終身了嗎?親嘴了嗎?到哪個階段了?”
葉霄驀地站起來,臉紅耳赤地一本正經(jīng)道:“師叔,我要休息了?!?/p>
“看來是什么都沒有,不會連心意都沒表明吧?”司空靈不可思議道。
葉霄:“……”
“嘖嘖嘖……”
聽著這三聲,葉霄生生有種失敗的羞恥感,“師叔!”
司空靈卻不憷他,要說云霄宮宮主雖然是葉霄,但是她當(dāng)家,當(dāng)家人就有當(dāng)家人的底氣。
“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可這點你怎么不像你爹呢?想想大師兄……甄長川也是默默地對于珠好,誰都看得出他的心思,可架不住你爹花言巧語會來事,哄得于珠心花怒放,非卿不嫁,你覺得此刻你像不像那個倒霉蛋?”
葉霄:“……”
“感情上的事,從來沒有先來后到啊,宮主!”司空靈一嘆,“你還讓我?guī)椭姨焱庑F,真不是為他人做嫁衣?上趕著不是買賣,你若想對她好,討她歡心,不是不行,但咱好歹也先要個名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