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見著人回來,笑道:“看來段掌教這護國仙師也不得皇帝信任?!?/p>
“自古俠以武犯禁,武林和宮門本就是兩個世界?!倍纹缴硨⑹ブ冀唤o弟子,示意安排祈福之事。
“段掌教好涵養(yǎng)?!比ǘ瞬栎p輕一抿。
段平沙輕輕一嘆,“和尚,你在貧道這里呆得也夠久了,不回大盛嗎?葉霄拒了女帝,你照舊還是獨一無二的國師?!?/p>
三花眉目未動,輕輕吹了吹茶,看著裊裊水霧蒸騰,說:“阿彌陀佛,獨一無二不敢當(dāng),這世上只有一個武林至尊,一個葉雪山,一個云霄宮,以及……一個葉霄罷了。”
“作為出家人,你還在乎這個?”段平沙失笑道。
三花跟著一笑,“那段掌教在乎嗎?”
段平沙沉默下來,重重一嘆。
“南望立國,最為弱小,若非清虛派支持,又如何立足至今?正武王和善平王入山祈福,正好南望迎回夷山王,迎回太子,這夷山族豈不是第二個清虛派?段掌教可甘心?”
段平沙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這可不是一個和尚該說的話?!?/p>
“罪過罪過?!比ㄌ帜盍艘宦暟浲臃?,微笑道,“老衲在紅塵人世間修煉百年,終究還是逃離不了七情六欲,慚愧。”
段平沙看著窗外的山林樹木,未語。
這時,玉書真人從外頭走進來,“師尊,上陵學(xué)宮和巫神教來消息了?!?/p>
段平沙接過兩份信函,看完之后,擺手道:“下去吧?!?/p>
“是。”
屋內(nèi)重新安靜下來,三花不曾看那兩份信一眼,只是喝茶品茗,仿若閑聊道:“老衲來見段掌教之前與葉宮主切磋一場?!?/p>
“你說過了,未分出勝負(fù)?!?/p>
三花搖了搖頭,“不,他受傷了。”
“傷得可重?”
“不重?!?/p>
段平沙道:“以他的境界,運功幾日,便能恢復(fù)如初,與你交手也只會讓他更強一分。”
三花頷首,“不過,老衲要說的并非此事?!?/p>
段平沙端起茶盞。
“他手里拿的不是天問?!?/p>
段平沙喝茶的手一頓,接著失笑道:“年輕人,未免也太自負(fù)了?!?/p>
“怕不盡然,段掌教就沒有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