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霄也不堅持,只是戲謔道:“那走得動嗎?”這人還靠在他身上沒踩住腳。
司空靈的眼神頓時詭異起來,干了啥事連路都走不動了?
雖然天暗,但架不住宗師的眼神好啊,臉紅雖然看不出來,但趙思洵那微腫的嘴唇和凌亂的衣服卻是明顯的。
反觀葉霄,衣衫素來一絲不茍,但此刻衣襟褶皺,很像是抓出來的,而且那只手一直摟著趙思洵的腰就沒放開過。
嘖,黏黏答答,旁若無人,果然,葉雪山的臉皮天下無敵,他兒子能薄到什么地方去。
她之前還擔(dān)心葉霄被趙思洵吃得死死的,如今看來純屬杞人憂天。
感情上的事,夷山王一看就還稚嫩了些。
聞笛笙雖然傷得重,但是在千靈手的醫(yī)治下,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得七七八八。
整日躺在床上,晚上就沒什么睡意,便忍著傷痛下了床,準(zhǔn)備到院子里溜達(dá)一下。
他一步步挪到門口,打開門,就看見對面葉霄的屋子還亮堂著,而有人竟鬼鬼祟祟趴在窗臺下偷看。
他定睛看去,驚訝地發(fā)現(xiàn)居然是赤鴻。
“赤師叔……”他輕輕地拍了赤鴻的肩膀一下,后者瞬間跳起來,一把捂住他的嘴拉扯到窗下。
聞笛笙瞪大眼睛,疼得xiong口齜牙咧嘴,嗚嗚直響,赤鴻緩緩放開,噓了一聲道:“你別出聲,咱們一塊兒看?!?/p>
“看什么?”聞笛笙跟著壓低聲音問。
“夫人?!?/p>
聞笛笙眼睛一亮,瞬間忘了自己是個傷患,但轉(zhuǎn)眼一想,他問:“夫人不是夷山王假扮的嗎?”雖然他沒親眼見過,但是已經(jīng)聽說了,至今還覺得難以置信。
他心中的女神啊,就這么化為了男兒之身,真是聞?wù)邆?,聽者落淚。
赤鴻點頭,“是啊?!?/p>
“那看什么?”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p>
屋內(nèi),司空靈看著趙思洵換好鮮亮衣裙,戴上花環(huán)配飾,簡單修了眉,上了胭脂水粉,那復(fù)雜的目光瞬間被驚艷替代。
她算是知道那一群大傻子為什么朝夕相處都沒發(fā)現(xiàn)這位男扮女裝,因為實在太漂亮了,這種美讓人直接忽略了性別,只剩下驚嘆。
再看葉霄,眸光閃動,柔情似水,那清高孤傲全然不見,滿心滿眼都是坐在梳妝臺前的人。
只見一只釵遞到了葉霄面前,趙思洵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發(fā)髻,微微側(cè)了側(cè)脖子,示意替他戴上。
再看葉霄,平時見到女子打扮就繞道走,這會兒竟拿著釵認(rèn)真如同撫劍一般,一絲不茍地插入趙思洵的頭發(fā),左右端詳,“可還行?”此刻哪有鹿城中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