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邇氣呼呼:“不吃!”
周明禮卻賣起了乖,用臉頰輕輕地蹭桑邇的手背:“吃一口吧,求求你了?!?/p>
桑邇一直自詡是不會被美色所蒙蔽的那一類人,但眼下看著周明禮那張精雕玉琢的臉,她卻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叫“美人計,甘之如飴”。
“……就一口。”
浴室里,水汽氤氳。
周明禮裹著浴巾,躬身坐在凳子上面。
他的傷沒有痊愈,按照醫(yī)囑,最好一周內(nèi)都不要碰水。
所以他既不能淋浴也不能泡澡,桑邇只能用溫水打shi毛巾,然后從上至下,一點(diǎn)一點(diǎn)仔細(xì)地幫他擦拭。
她不敢用力,每每碰到傷口,都只是輕輕地按壓,生怕摩擦?xí)尯貌蝗菀捉Y(jié)的痂再次裂開。
暖氣蒸騰,溫度升高,白色的霧氣繚繞于他們周身,人也變得有些暈暈乎乎。
桑邇安靜地拂拭著周明禮的身體,他的肌理一如既往的分明流暢,線條恣意而硬挺,縱使被關(guān)了這么久,也只是消瘦了幾分,反而多了些蒼勁的骨感,充滿著野欲。
慢慢地,她感到有什么在空氣中發(fā)酵。
起初她以為是自己心緒蕩漾而產(chǎn)生的錯覺,可沒多久,她便看到周明禮堅實(shí)的小腹愈發(fā)收緊,上面的青筋也若隱若現(xiàn)起來。
她忽然起了壞心思,動作也逐漸多了幾分試探。
蔥白的指尖在有意無意之間地滑過他未褪的淤青,觸碰那縱橫交錯的傷痕,像是在花叢里輕盈跳躍的小兔,挑動著周明禮的神經(jīng)末梢,在他的心尖上踩出一個又一個腳印。
“桑邇,”周明禮終于忍不住了,“差不多了。”
桑邇仰臉,天真無邪道:“沒有啊,下半身還沒洗呢?!?/p>
說著就要跪坐下去。
周明禮立刻扶住了她,眼神堅定無比:“不必了?!?/p>
他頓了頓,欲蓋彌彰地清了清嗓子,道,“地上涼,你不能坐?!?/p>
“哦~”桑邇故意拉長了音調(diào)。
她忽地靠近,飽滿的朱唇幾乎要貼上他被熱氣所shi潤的唇瓣。
“那你是想換個地方坐?”
她故意加重了最后一個字,像是在暗示些什么。
一顆水珠順著周明禮鋒銳的下頜滑落,不知道是蒸汽凝成的液滴,還是他壓抑躁動而產(chǎn)生的冷汗。
他勾了勾唇,道:“今晚就算了吧?!?/p>
接著他溫?zé)岬拇笳瀑N上了她的小腹,“都這個點(diǎn)了,你肚子里的小鬼該困了?!?/p>
語畢,他沒給桑邇?nèi)魏蝿訐u他決心的機(jī)會,直接抓小雞似地把她提了起來,十分紳士地把她“請”出了浴室。
桑邇懵了,“哎哎哎”了幾聲,試圖引起周明禮的注意。
但周明禮卻已經(jīng)把浴室的門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