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抬腿就往外走。
“等等?!鄙_冃∨軆刹剑妨松先?。
周明禮頓住腳步,偏頭看她。
桑邇猶豫片刻,道:“有件事我想和你坦白。”
周明禮眉尾微微跳動一下:“說?!?/p>
桑邇做了個深呼吸,道:“劉西婭欠了肖建仁的錢,肖建仁想把這筆錢算在我的頭上,所以才會發(fā)生bangjia這種事情。”
“然后呢?”周明禮側過身,垂眸看著她。
桑邇繼續(xù)說:“如果我們倆繼續(xù)在一起,這筆債務可能會連累到你。”
周明禮不動聲色地撩了下眼皮,語調上揚:“所以?”
桑邇移開目光,不去看他:“所以還是離婚比較好?!?/p>
周明禮晃了她一眼,悠悠道:“那筆債務不會再牽扯到你?!?/p>
桑邇有點兒發(fā)怔,過了好一會兒,才問:“所以你早就知道了嗎?”
周明禮答非所問:“那要看你對‘早’的定義?!?/p>
桑邇娥眉輕皺:“你為什么不戳穿我呢?”
周明禮道:“因為我更想聽你親口說出來?!?/p>
桑邇啞然。
周明禮抬腕,另一只手轉動表帶,金屬色的表盤反射著寒光,語氣貌似隨意:“還有什么想和我說的嗎?”
桑邇暗暗地抿了抿唇。
“沒有了?!?/p>
周明禮看了眼時間,道:“剛才的提議不用現在答復,太陽升起之前告訴我即可?!?/p>
語畢,他也不再多言,轉身朝門口走。
桑邇無奈,只能跟上。
走廊里,毫無節(jié)奏感的腳步聲錯落。
他們一前一后,明明同路,節(jié)奏卻完全不一致。
桑邇忽然覺得這和她現在的處境有異曲同工之處。
看似有選擇,但其實卻還是被周明禮牽著鼻子走。
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凌晨三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