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酒喋喋不休說著話,突然,她神秘兮兮湊過來。
“對了悠悠,你知道你隔壁住的誰嗎?”
林悠呆呆的搖頭,然后在姚酒手舞足蹈的轉(zhuǎn)述中勉強聽懂了她要表達的東西。
“你說怪不怪?咱們村上頭那個道觀都荒廢多少年了。連鎮(zhèn)上都說沒有修繕價值了,可他非要把這個道觀修出來……悠悠,你有沒有在聽我講??!”
姚酒氣結(jié),以前她怎么沒發(fā)現(xiàn)林悠呆呆的呢?
林悠慢騰騰地往剛收拾出來的躺椅上倒:“乖小酒,讓我睡一會兒吧……”
原主這個身體素質(zhì)算不上好,尤其娛樂圈那種日夜顛倒連軸轉(zhuǎn)作息,而且還總是餓著不能吃飽。導(dǎo)致她現(xiàn)在稍微多吃一點就血糖穩(wěn)不住,困的不行。
姚酒跺了下腳,又不忍心給人薅起來。只能輕手輕腳幫著她把窗戶關(guān)好,又拉了個厚點的被子蓋上,這才離開。
這一覺林悠睡的很踏實,夢中恍恍惚惚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不過這香味轉(zhuǎn)瞬就消散,林悠翻了個身,睡的更熟了。
在蓮花鄉(xiāng)的村東頭,一座破敗的道觀佇立在高處,俯瞰著整個村莊。道觀的外墻已經(jīng)坍塌,不少磚瓦散落,只有大殿勉強支撐著一個架子。
雖是初春,但是有些樹木已經(jīng)抽出點綠意,星星點點的綠色像是一團綠色的煙霞,襯得道觀也多了幾分藝術(shù)的美感。
一道青松般的身影在山間閑庭信步,不緊不慢的將一些雜草枯枝清掃掉,間或撿回一些磚瓦聚在一堆。他做的很認真,仿佛山間只有他一人。
只是這樣閑適的動作并不拖沓,只是一個下午,那一大片的碎瓦就已經(jīng)整理了出來。而他卻絲毫不見疲憊。
正殿中一尊神像斷了手臂,卻依舊慈眉善目。神龕殘破,神像前面只有一個爛了一半的香爐。
裊裊白煙如騰蛇散開,翠竹般的身影直挺挺跪下。
“天地自然,穢炁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p>
叮咚兩聲,筊杯落地。
薄川眉頭輕不可察的皺了一下。
一正一反,卜有杯。
他抬頭望向含笑的神像。
“自我來此,連卜百卦都是無杯。如今終于有變了嗎?”
良久,薄川起身,對著神像低聲道:“弟子領(lǐng)命?!?/p>
林悠一覺睡的安穩(wěn),醒來的時候外面天色已經(jīng)昏暗,頗有種今夕何夕的錯位感。
好在姚酒又來了,幫著林悠把家里的電閘接上。
“我看你這里還缺不少東西,你明天要不要跟我一道去鎮(zhèn)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