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怎么不一樣,她沒有跟姚酒說,只是心里想到,上輩子她當社畜時候可不開心了,后來回到山里才覺得舒服。說不定她粉絲中也有這樣的人呢?
再說了,隨著山上的東西越來越多,她一個人也的確無法應(yīng)付所有工作,每次都雇村里人來幫忙也不是長久的事,還不如招些年輕人來。
遠在首都的蔣初夏收到了林悠的回復(fù),神情滯了一滯。
她是去年畢業(yè)的,畢業(yè)之后就校招進了這家大公司,在同學(xué)和老師眼里,她是光鮮亮麗的職場女性,是畢業(yè)就去了首都的未來可期。
可蔣初夏在來了首都之后就分外不習慣,不習慣這里的飲食,也不習慣這里的生活。
同事雖然熱心,但有時候下了班都各自回家,上學(xué)時候那種同窗情誼自然不奢望能保留到職場,但城市的快節(jié)奏無疑讓各種關(guān)系都越來越遠離。
還有總是一到下班時間就來喊開會的上司,總是周五晚上通知周末要交的工作,還有時不時突然告知的出差……
蔣初夏有時候都在懷疑,是不是只有自己做得不夠好,因為做得不夠好,所以不能游刃有余的處理工作上所有問題。同齡人都在向前奔跑,就仿佛自己留在了原地。
壓力最大的時候,蔣初夏凌晨在街頭等車,深夜時分,前面是幾十個等車的神情麻木的人。公司高高的寫字樓上依舊亮著燈,這里仿佛是城市的心臟一樣,燈光永不熄滅。
蔣初夏累了,打電話給父母,父母倒是不強迫她留在大城市,卻轉(zhuǎn)而催起了婚。
“夏夏,我就說姑娘家家的不要去那里啦,你自己辛苦不說,過幾年就把時間給耽誤了。正好,你也說你要回來,那徐阿姨給你介紹的那個小伙子,人蠻好的嘞,長得也板正,是咱們縣里財政局的……”
蔣初夏聽著父母的嘮叨,苦笑了一下又跟父母說自己再堅持堅持。
這樣的壓力下,蔣初夏熬到了現(xiàn)在。
那天在林悠的直播間,她鬼使神差的把自己的簡歷投遞了出去。
等到反應(yīng)過來,就顯示對方已經(jīng)接收了文件。
如今林悠回了個她的簡歷已經(jīng)通過,蔣初夏反倒躊躇起來。
她可以放棄現(xiàn)在的一切,去奔赴一場未知嗎?
正在盯著手機,同事的信息發(fā)了過來。
【好煩啊,剛才經(jīng)理通知明天晚上部門聚餐,一個都不能少。真是的,聚餐就非要放在周六的晚上嗎?她是真的不知道周末對打工人多重要嗎?哪怕放在周五晚上呢!】
蔣初夏愣愣的不說話,過了一會兒,突然起身,去了經(jīng)理的辦公室。
再回來的時候,蔣初夏一臉輕松,同事悄悄問道:“怎么?你去請假了嗎?用的什么理由啊,告訴我一個,我也去請?!?/p>
新空降來的領(lǐng)導(dǎo)最喜歡的就是聚餐和團建,偏偏每次都挑在周末。大家都煩不勝煩,可請假卻總也不批。她看蔣初夏這么輕松,還以為她是順利的請下來假了。
蔣初夏神色淡然:“不是。”
“我辭職了。”
林悠通過的簡歷有幾十人,
她沒有挑剔年齡性別婚育這些問題,卻主要查看了這些人的專業(yè)和工作經(jīng)歷,以及意愿強烈與否。
講道理,
這幾百封簡歷里,
有相當大一部分是各種整活,
就比如一打開就是伴隨著音樂聲的彩虹屁,還有粉絲真情實感的表白信。也有不懷好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