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哦了一聲,
把撒完尿又癱下去的貍花貓抱起來。
帶著點燥熱的風拂上面,
林悠猶豫了片刻才謹慎的開口問道:“你怎么……我以為你不會答應的。”
雖然是每天都見面吃飯的關系,彼此也算是朋友,
但林悠一直覺得對待薄川不像是對待姚酒那樣的隨意。
大概也是因為薄川總是端著一張看不出情緒的臉,
但這樣的薄川卻總是做出很多讓林悠意外的事情。
就比如這次,甚至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就答應讓人過來。
薄川停了停,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修道觀……我一個人有點吃力。再說了,道觀修好之后也需要人氣?!?/p>
絕對不是因為他剛才壓根就沒想到這點,只是聽林悠一說就下意識答應。
林悠松了口氣:“那感情好,紅霞說了,只要能把她表妹看好,錢上面好說。你既然不缺錢,那就讓她給捐個東西好了。我看看……你觀里是不是缺個供桌?那就供桌好了……”
薄川的道觀里真的夠破,哪怕是最近來的人多了,里面的東西也不見改善。只有外面的門頭像樣了一點。純靠薄川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修好呢?還不如讓信眾也自發(fā)的來搞一搞。
“加油啊騷年,等你把自己半仙的名聲傳出去,要不了多久就能把觀修好了!”
“嗯。”
姚紅霞得到了林悠給的信,別提有多高興,趕緊給表妹打去電話。
凈水縣里,一個簡單的loft小公寓,裝修簡單,奶白色的墻壁上掛著不少畫作,巨大的落地窗把屋子照的亮堂堂。
眼下青黑的女生蓬亂著頭發(fā),接起電話的時候眼神還迷離著。她被噩夢折磨了太久,最近幾天的精神已經很差。
電話那頭說了一大通,女生也只是簡短的嗯了一聲。
半晌之后才苦笑道:“姐,你別為我操心了……”
被噩夢困擾這段時間,她去了醫(yī)院,去了心理科,去找了各路據(jù)說靈驗的人,甚至連省內的道觀佛寺也都個個去了。
沒用。
腦子模糊的時候,她甚至能聽到有一個聲音在她耳邊回響,勸她從樓頂跳下去。
只要跳下去,一切都結束了。
再也不會有黑暗的夢魘,也不會給周圍的人帶來麻煩。
“跳下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