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法?”陽堯略顯遲疑,“確定是開脈后嗎,不讓他全力破限?”
“不耽擱,我為他選的破限法是萬古刀?!标栄拙従彽馈?/p>
陽堯心中一震,若是這門破限法的話,那確實不耽擱,進度快慢完全取決于心氣多少。
“好,到時候我陪他練?!标枅螯c頭,旋即看向師父,鄭重道,“明晚我陪您去吧,八哥說了,您現(xiàn)在不能輕易和人動手。”
陽炎斜了他一眼,丟給他三個字:
“邊玩去?!?/p>
陽堯苦笑,目送著師父慢悠悠走去食堂,暗自嘆了口氣。
其實師父的身體狀況如何,從這些天他的食量下降就能窺見一斑。
長此以往下去,恐怕情況不容樂觀。
聽說八哥在為師父爭取特殊藥劑,也不知道結(jié)果如何。
……
……
翌日。
季驚秋沉默地望著訓練場中央的一張橫幅,上面書寫著“季師弟牛逼”五個樸實無華的大字。
略感羞恥。
不知道從哪搬來的一張長凳上,大家排排坐,其中包括張行善和洛熙。
這二位目光復雜,今天才知道,原來那天入定堅持到最后的季驚秋,是首次入定就點燃了心火的武道天才!
早說啊,早說他倆還和季驚秋比個錘子!
張行善幽幽感嘆祖父的眼光。
季驚秋收回目光,寧心靜氣,進入渾然忘我的境地,將自身精神狀態(tài)調(diào)整至最佳。
他身軀一沉,背脊弓起,霎時便是如山岳般的雄偉氣象。
隨著他樁架拉開,源源不斷的氣勁在這一刻盈滿了經(jīng)脈,隨心意而動,四肢百骸無不震蕩發(fā)燙。
氣勁流經(jīng)全身,最終百川匯流,即將涌入大海,瞬間便有一種別樣的感受彌漫開來。
這種感覺季驚秋前兩日就已經(jīng)感受到了。
當時他自認只要輕輕一撞,就能撞破這最后的關(guān)隘。
可此時才發(fā)現(xiàn),這重關(guān)隘沒有想象中那般輕易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