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都慚愧地說:“你遭的難因我而起,你再說此話,我無地自容了!”
楚子:“這怪不得你,我敢做就敢當!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你如實回答我,你是不是洪門的人?”
陳子都:“家有家規(guī),國有國法,我的身份本來是不能告訴外人的,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我也不管了。明里我是軍統(tǒng)的少校,暗中我是洪門中的執(zhí)法老么,洪門二爺和我母親沾親帶故。所以我才能接近二爺和總堂主。沒想到,害了你!”
陳子都拿出一小口袋銀元,塞在楚子手里:“安下身后,給我報個平安!”
楚子推辭不要。
陳子都強行把銀元塞進楚子的懷里:“無論如何你要收下,我心里才好受一些!糟了,我差點忘了!”陳子都從懷里拿出一個長約兩寸的玉劍,鄭重地交給楚子:“九江南城邊有一茶館,匾牌上有三個大字“一居堂”,那里有洪門的人。你不是洪門的人,不懂接頭的暗號,憑這把劍,他們會信任你?!?/p>
楚子接過玉劍。
劍是羊脂玉打造的,通體晶瑩雪白。劍體從上到下剖開,只有薄薄的半邊;
陳子都看出楚子心里的疑問:“當兩把玉劍合成一把,持劍人都是可以信任的人!”
楚子覺得這有點神秘。不過,江湖中人都蒙有一層神秘的色彩。他小心地收好玉劍。
說不定,真有用上的時候。
雨下大了。
三哥示意陳子都,時候不早了。
楚子隨著三哥,上了快艇。
船出朝天門,駛入長江。
快艇艙里。
三哥拿出一瓶酒,一只鹵雞,放在楚子的面前。他操著濃重的當?shù)乜谝魧Τ诱f:“江上冷,喝幾口御寒?!?/p>
寡酒難喝。
幾杯酒下肚,看著艙外煙雨蒙蒙,聽著淅淅瀝瀝的雨聲,楚子不由想起幾天前發(fā)生的事,致使他今日亡命天涯------
------
山城進入農歷七月,天氣漸漸轉涼。
雖然白天仍然是艷陽高照,熱得人汗流夾背,天快黑時,總有一股涼風襲來,讓人神清氣爽。
松滬會戰(zhàn)后,日軍威脅到南京。
南京國民政府遷都重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