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評很差又無故被罵的章楠,只好默默地轉(zhuǎn)過了頭。
“不要隨便罵人,艾蘭?!卑悄曋娴膫?cè)面身影,調(diào)整了下呼吸,竟將一顆心瞬間吊了起來。
“你別見個oga就護著行嗎?!”艾蘭急了,忍不住朝他猛眨眼睛,“就這樣人能不說你是個渣男?看到oga就護著!”
“……我是什么玩意兒?”艾登傻眼地問道。
“渣男!”艾蘭大喊道。
“我特么……是渣男?!我要是渣男,這世界上就再沒有壞男人了!法院要解散了!警察都放假了,你老公也要失業(yè)了!”艾登一秒破功,差點兒爆粗口了,一邊嚷嚷著,一邊急忙瞥向繼續(xù)平穩(wěn)開著車的袁真。
袁真的嘴角,若有似無地往上翹著,又露出了他含義不明的、蒙娜麗莎般的微笑。
車開到了萬興隆大飯店,緩緩?fù)O?。艾登推開車門剛走了出去,就看到了熟人,凱文遜殿下的貼身護衛(wèi)修穆和阮淇。
“爵爺,請?!倍斯硇卸Y。
艾登點了點頭,往前走了幾步,聽到后面說話的聲音。
“不去,”袁真說,“你們吃飯我去干什么啊?”
艾蘭道:“新兵營團建,誰都得去!趕緊給我下車?!?/p>
“新兵營有三千多人呢,都來團建???”袁真說,“這飯店擱不下?!?/p>
“嘖,廢什么話,”艾蘭拉開了駕駛位車門,抓著袁真的肩膀往下拽,“再不下車,我就打你!”
“還有你!狐貍精往哪兒跑,進去吃飯!”
章楠道:“我就更不用了啊……”
“新兵營團建,王子買單,誰都得去,不去就犯法了!”艾蘭吼道,“剛剛在外面站著聽判,是沒給你們教訓(xùn)是嗎?”
接著是兇狠地捶打聲,袁真與章楠連聲慘叫。
艾登心中嘆了口氣,艾大王跟個土匪和法盲似的,又開始搞逼良為娼那一套了,上回的受害者是梁文君,這回是……
可他并不想伸出援手,還對受害人充耳不聞。
王室的人一路恭恭敬敬地導(dǎo)引,艾登跟著走了進去,萬興隆大飯店是國宴的設(shè)置地點,標(biāo)準(zhǔn)的金壁荊花毯,紅色大圓桌,錚亮的白瓷盤,方方正正的門廳。
艾蘭所言非虛,這是真的新兵營團建,不過,來的都是三支隊伍中有頭有臉、有名有姓,即將在春季點兵典禮上得到加封和晉升的將士們。
以前在新兵營里,大家都是小兵,一個宿舍住著、一個澡堂里洗澡、一個食堂里吃著大鍋飯、一個訓(xùn)練房里練槍,一個操場上跑步,無論是王子殿下、世家少爺、名門之子、寒門子弟,大家都是一個起跑線,可出師兩年后再看,士兵和士兵們坐在一起,軍長和軍長們勾肩搭背,少將也只和少將坐在一張桌子上。
凱文遜和王俊,早已經(jīng)在最里面坐著了,王俊把紅絲絨包面的菜單,遞給凱文遜過目,艾登和于浩海等人都還沒到。
“這菜的水平……”凱文遜瞅著上面的菜名,炒冬瓜片、蒸大饅頭、土豆絲炒肉絲,青椒炒蘑菇,“這也不是國宴水平啊,咱們是來讓艾登辦事的,就這么招待,他不會把桌子掀了吧?”
王俊說:“放心吧,就這樣的,艾哥才能坐下來吃飯。”
荊露在一旁道:“王妃說得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