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劭看出于凱峰在思索和猶豫,便起身將帶來的一沓厚厚的文件,交給了于凱峰:“于總,紅葉鎮(zhèn)災(zāi)情牽動我心,這是我連日來制定的紅葉鎮(zhèn)賑災(zāi)計劃,非常膚淺,請您過目?!?/p>
于凱峰翻了兩頁,便笑著給一旁的方勻看,方勻看了一會兒,便笑道:“有理有據(jù),合情合法,丁總再不去紅葉鎮(zhèn),紅葉鎮(zhèn)就要立時癱瘓了。不過,我倒是想問下丁總,漠河的事,你覺得誰去比較好?漠河的災(zāi)情也是刻不容緩,希望你能分析分析?!?/p>
“這個我確實(shí)想過,”丁一劭微微一笑,“我的建議是……art,水星,遙望著國會大廈的頂層,嘆息道:“莉莉啊,世事滄桑,我們現(xiàn)在和丁某人差的距離,是一層和25層的距離?。。。?!”
李茉莉道:“你還好了,你想想徐辰,跟著我,點(diǎn)將的機(jī)會都很渺茫。”
和平年代的軍界提升,是有多么難啊,機(jī)遇,挑戰(zhàn),勇氣,幸運(yùn),竟是缺一不可。
慢慢地,人群逐漸散了,今年剛提少將的李可要帶著李茉莉走,李茉莉躲到樓上的走廊里,抓著隔壁一間小會議室的門,一半遮擋著自己的身體,一邊往樓上看,說要等父親。
“是等父親還是等別人?。俊崩羁傻哪樕淮蠛每?,“我有話想跟你說。”
“你先走吧,回家再跟我說?!?/p>
李茉莉剛才接到了丁一劭的短信,告訴他在27層樓梯等著。
正說著,李傳光下了樓,電梯門口等著的人太多,他就往下走了,眼睛正好瞄到了躲在門口的李茉莉,便揪著他進(jìn)到了會議室里,連帶著李可。
“你這兩天在哪兒住的?”李傳光嚴(yán)肅地問道。
“于總跟你說了啊,在阮倪叔叔家,跟桐桐爸爸一起?!?/p>
“兩天晚上,都是?”
“是啊,昨天桐桐爸爸去體檢了,我晚上過去看他的報告?!?/p>
“那為什么一直不開機(jī),讓家人擔(dān)心?”李傳光皺著眉道,“凱峰不止說了這個,還說了你的副將,小徐,攔住了他的車,說你被丁一劭纏上了,讓他趕緊去救命,那是怎么回事?”
“……徐辰,他有點(diǎn)兒夸張了,其實(shí),沒、沒什么事?!崩钴岳蛴行┗艁y地?fù)u了搖頭。
“那你和丁一劭是什么情況?之前他把你的慶功宴砸了,說了一些有的沒的,我當(dāng)他是你同學(xué),出于對你的保護(hù),行動過激了,現(xiàn)在看來是追求你,你怎么想的?”李傳光本不想來問李茉莉這個問題,也許應(yīng)該由萬晴這個oga爸爸來問,可今天在會議上,他親眼目睹了丁一劭這位“有為青年”是怎么用金錢把于凱峰和方勻堵得啞口無言,聯(lián)合近兩年他對丁一劭的耳聞,他這個當(dāng)爸爸的坐不住了,不得不把小兒子堵在這里詢問。
“我不同意!”李可突然表態(tài)了,態(tài)度非常堅決。
“……你不同意個什么勁啊!”李茉莉生氣地要打他。
“反正我就不同意,李艾也不同意,我們都覺得他不是個好東西!”
“你別胡說八道了!”李茉莉有些急了。
李傳光一看李茉莉這態(tài)度,心道不妙,急慌慌地問道:“你喜歡那丁一劭?你不是嚷嚷好幾年你喜歡浩海嗎?浩海明年就85了,你馬上就等到了,怎么能放棄呢?你該給浩海一個機(jī)會。”
李茉莉
李茉莉坐在父親李傳光和哥哥李可的車?yán)?,被倆人載著往南苑郊區(qū)的李府大院去,這一家人大多數(shù)時間都住在air軍營宿舍里,只李夫人常?;氐嚼顐鞴獾睦险窃鹤永镉兴N下的花花草草。
一路上李傳光和李可都在討論丁一劭的種種惡劣事跡,李傳光說到丁一劭拒絕于凱峰讓他去漠河的要求,而執(zhí)意去紅葉鎮(zhèn),甚至還拿出厚厚一沓“理由”和救濟(jì)金逼于凱峰就范,令李可和李茉莉都非常震驚。
“這小子已經(jīng)狂得要上天了,現(xiàn)在跟他比一比,阿班德兄弟都不算什么了,起碼阿班德沒腦子,而他有腦子,”李可嘆道,“以前安德魯活著的時候和阿班德,都對咱們莉莉咄咄相逼,糾纏個沒完,好不容易阿班德不提這茬兒了,這死了個安德魯,結(jié)果倒來了個丁一劭!更加難纏!”
“……你別拿他跟安德魯和阿班德比好不好,他們不是一類人,”李茉莉皺了皺眉,試圖辯解道,“你們忘了在新兵營的時候,我和丁一劭結(jié)盟,要不是一路跟他打配合,我也不能順利出師?!?/p>
“莉莉,以你的資質(zhì)和才干,你不出師也會早早地封將,算他的功勞嗎?”李可反問道。
“不管怎么說,當(dāng)初,他都是我最信任的盟友,現(xiàn)在也沒有變,只是、只是他做事比較直接,你們可能一時接受不了,覺得他狂傲,”李茉莉道,“其實(shí),他的本質(zhì)不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