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浩海問道:“卜奕那邊怎么樣?都承認(rèn)了嗎?”
“這一番疲勞轟炸地審問,吳求奀的事他已經(jīng)認(rèn)了是劉贏殺對了人,他砍錯了頭,最多他也就只能這么說了,”艾登道,“巴爾干那個oga的事,他是抵死不認(rèn)。不過……我覺得他要是認(rèn)了的話,方副將這邊也很難收場吧?”
方傾登時一呆:“……你知道?”
艾登笑了笑:“如果你有這么實實在在的人證和物證,又豈會等到庭后發(fā)難,早就給我了,你這套路,跟那位叫‘章楠’的情報兵是一模一樣的?!?/p>
艾登不但識破了佟心萌是假冒的,連章楠那拼接制作的“王煙的證詞”也聽出來了。
“佩服,佩服,”方傾嘆道,“我是關(guān)公面前耍大刀……不是,我是貓前面玩耗子,讓您見笑了?!?/p>
“哈哈,嚇?biāo)幌乱埠?,”艾登道,“只可惜佟心萌這人原是在的,現(xiàn)在,肯定是‘不在’了,咱們都沒有證據(jù),定不了他的罪……”
“就看殿下的了?!狈絻A說。
這一道題被他強(qiáng)行發(fā)給了凱文遜,只等著凱文遜接招了。
兩人打啞謎一般說了這些話,袁真也參與了王俊的變裝,所以聽得懂,倒是于浩海如在霧中,不解地問道:“佟心萌現(xiàn)在正被明月看護(hù)著,有危險嗎?我再加派一些人手。”
方傾難得看到他在這兒犯傻,不禁得意地瞥了他一眼。
艾登哈哈一笑,說道:“讓你的夫人給你解謎吧?!?/p>
于浩海握住方傾的手:“那我們走了。”
方傾本能地一甩,沒甩開。于浩海鉗住他的手,大步往將軍樓走去。
“那我回了,艾檢?!痹嫖⒁桓┥?,跟艾登告別。
“嗯,好?!卑强人粤藘陕暎p了輕嗓子。
袁真不由得側(cè)目看他。
“今天話說得太多了,”艾登摸了摸自己的喉結(jié),“這時候……要是有一杯特調(diào)飲品喝一喝就好了?!?/p>
他一邊說著,一邊嘴角向上彎著,帶著似乎控制不住的淺淺笑意,眼睛卻瞥向了一邊,不敢看袁真。
他在心里鄙視著自己的無賴和無恥,天下的alpha果然都一樣,自己也是如此。
“呃……”袁真回憶了一下,“冰箱里還有蘆薈?!?/p>
“真的?”
“嗯,你跟我走吧?!痹孀哉f自話地往宿舍樓后面的廚房走去,艾登笑著跟在后面。
袁真回頭瞥到他心情不錯的樣子,想到今天在統(tǒng)帥面前,艾登對卜奕步步緊逼,出盡了風(fēng)頭,難怪心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