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門窗緊閉,有四層樓高,高大的外墻遮擋住了里間,時不時聽到從里面?zhèn)鱽淼囊矮F般的吼叫聲,aha軍隊的戰(zhàn)士們心中一寒:是變異人!
這一路上大家遭了不少的罪,心里都在動搖,懷疑里面到底有沒有變異人,尹瀚洋堅持稱里面肯定有,軍報無誤,原因是他幾次鑿坑叉魚,見到最大個頭兒的魚也只兩三斤重,這極地冰川里人跡罕至,怎么能一點大型魚類生存的蹤跡都沒有,顯然是都做了變異人的口糧。
“高鴻飛,你帶2隊就地埋伏,齊嘉納,你帶3隊與我隊一南一北,分兩路夾擊這個地方,李忠義你帶20個狙擊手做我們的后備支援,崔文山,你率領(lǐng)炮兵做高鴻飛2隊的輔助,”尹瀚洋開始排兵布陣,所有進(jìn)攻的形式與方法都在他的腦中有序排列,“每4個小時咱們兩班倒,一替一換,不到3小時,堅決不要往里沖,明白嗎?!”
“明白!”aha戰(zhàn)士齊聲喝道。
戰(zhàn)斗立刻打響,aha戰(zhàn)士身著薄衣,手持方槍與敵人展開浴血奮戰(zhàn),考察站里以愛德華為首的叛軍一時不察,先被數(shù)十道手雷炸掉外墻,露出里面遍地尸首與奇形怪狀的變異人殘尸,尹瀚洋殺至里面看著這些殘尸頓時一愣,只見這變異人并不是他以前跟隨父親與哥哥幾次殺敵時碰上的那種膀大腰圓活動遲緩但力氣巨大的類型,而是全身發(fā)紫、呲牙裂目,更是丑陋無比。
等到與活的變異人開始對戰(zhàn)時,他赫然發(fā)現(xiàn)這里的變異人在抗傷害和抗槍炮的能力上更是變強數(shù)倍。
“媽的,變異人怎么又特么變異了?!”尹瀚洋一梭子方槍擊中七八人的心臟,將他們一一擊斃,只見更多的變異人浩浩蕩蕩地沖了過來,手里竟拿著一種粗制濫造的武器,即只有槍托沒有槍靶的槍,這樣他們不怎么靈活的手指也能扣動扳機。
雙方激戰(zhàn)至3小時后,尹瀚洋的部下以及齊嘉納的3隊、李忠義的狙擊手們一一撤退,高鴻飛與崔文山補位,這樣的輪換式攻擊好處是敵人不知究竟來了多少人,先是被這一輪又一輪的迅猛攻擊打得措手不及。很快,這考察站里的變異人不敢再往外出了,竟有偃旗息鼓之意,此時八個小時過去,天微微地亮了。
尹瀚洋見好就收,召喚4隊將士先收兵,伺機而動。
“瀚洋,那些變異人,一部分是本地的愛基摩人,披著獸皮的,還有一部分人拿著焊槍,頭發(fā)很長,扎著辮子,我看著像是……”高鴻飛猶猶豫豫道。
“海盜?!币笞诘厣?,手里拿著斷成一半的布條,上面繡的是一只豹頭的圖案。
索明月外號是索小虎,這豹子,估計是他的什么海盜族人吧。
海盜雖然傍海而生,但大多也偏愛氣候適宜、海產(chǎn)豐富的島嶼,多在莣斐島、文煜島附近聚集生活,索明月的老家就在莣斐島大櫻山下,這些海盜怎么跑到這里被抓住,成為變異人了?
此處的叛軍首領(lǐng)愛德華,拿著望遠(yuǎn)鏡往窗外看,千里冰封,白雪茫茫,而aha旗幟插得遍地都是,a軍在遠(yuǎn)處竟大大方方地支起了帳篷與他對壘。他的屬下裴景同胳膊中了方槍,半身偏癱地歪在椅子上,口眼歪斜地說:“將軍,他們、他們有多少人……”
愛德華道:“少說也有數(shù)千人,看著都是童子兵,年紀(jì)不大,但心狠手辣,咱們六十多個新型‘試驗品’竟然都被他們殺了,而且這次他們用的槍,怎么連聲音都沒有,子彈頭是針頭!”
“于、于凱峰,用新武器了,”裴景同只覺得肢端漸漸麻木,驚懼道,“我這偏癱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好,會不會就……”
“不要自己嚇自己,”愛德華拍拍他毫無知覺的手臂,“當(dāng)務(wù)之急,是咱們盡快撤出此地,不要跟他們正面對抗,保留火種。”
當(dāng)夜,潛伏在長津湖的上百個變異人在叛軍的驅(qū)趕下從地底牢房里被放出,在北風(fēng)呼嘯的雪原之中跋涉前行。
“他們已經(jīng)出發(fā)了,我們?nèi)藬?shù)有限,不能冒進(jìn),只能打游擊戰(zhàn),由我做先遣隊去追趕他們,如若不敵,我將繞道到鳳英山腳下,”尹瀚洋向幾個小分隊的首領(lǐng)道,“高鴻飛,你和齊嘉納通過縱深穿插,打亂他們的隊形,將敵軍分割成幾部分,崔文山,你跟李忠義要一直抱團(tuán)、彼此照應(yīng),將分割后的敵軍各個擊破?!?/p>
他們并不知道清巢而動的變異人會有多少,愛德華在此地駐扎已久,看來為的就是找一個偏僻的地方做新型實驗,制造出威力更猛的變異人,可他沒想到的是新的變異人雖然武力強勁、動作靈敏很多,卻正好碰上了手持新型方槍武器的新兵營戰(zhàn)士,所以雙方都在彼此試探,不敢使出全力。于是尹瀚洋開始變更打法,從一舉橫掃變成了處處阻擊戰(zhàn)。
這一仗不眠不休,足足打了三天兩夜,待到暮色四合,在一條條狙擊雪坑里,韋渤與孫信厚終于回來了,找到了他們的主將。
“瀚洋!”韋渤和孫信厚同時出聲,孫信厚知道他最想聽誰的消息,便拍了一下韋渤的肩膀,讓韋渤先說。
“我把索明月放到鳳英山南面沙灘上了,他醒了之后我才往后走的。”韋渤說。
“哦,”尹瀚洋赤紅著眼睛,已經(jīng)不眠不休了幾個晝夜,聽到這個消息時,才勉強露出個笑來,看著韋渤,“好,他說什么了嗎?”
“我躲在山石后面,他醒了以后鉆出了睡袋,一直喊你的名字。”韋渤自動地略去了索明月到處找尹瀚洋和忍不住痛哭的情節(jié),為了讓尹瀚洋好過一些。
只是這部分內(nèi)容尹瀚洋早就腦補過了,他點了點頭,問孫信厚:“戰(zhàn)士們都上飛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