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明月知道尹瀚洋的直覺很敏銳,在打仗時也很警覺,多少偵察兵都沒他這個本事,這幾天他一會兒趴到地上聽聲音,一會兒抓一把雪放鼻尖嗅一嗅,肯定是掌握了不少敵情。
“我的槍法,你知道吧,比你還好,”索明月急不可待地向他表現(xiàn)自己,“離了我,你可不行?!?/p>
“對對,”尹瀚洋笑著哄他,“快睡吧?!?/p>
第二天,尹瀚洋竟然又要遣返200個alpha回駐地去,alpha可沒oga好說話,一聽這話立刻急了,跟尹瀚洋大聲吵了起來,什么話都說出來了,到了這一刻,誰走都覺得不甘心,更別說跟尹瀚洋有了感情以后,更是不放心把主將扔在這里。
可尹瀚洋下定決心要做的事,即使他哥和他父親在都沒用,打斗聲響了起來,索明月在帳篷里聽的是驚心動魄,往常在新兵營alpha摔跤他也不是沒見過,只是現(xiàn)在是把人往堅硬的冰面上摔,所以聲音特別大。
講純粹的硬派功夫,整個新兵營能跟尹瀚洋有一比的只于浩海和步睿誠,在這里,他當然是無敵的,從上午10點打到下午3點多,終于把那些不愿走的人打疲了,一個個鼻青臉腫,舉手投降。
“不是不信任你們!”尹瀚洋對他們大聲說,“而是沒必要增加這些無畏的犧牲!今天你們當中也有凍得關節(jié)疼的人了,咱們才剛出師!何必一出來就白白地凍壞了!這是一輩子的事,我擔不起!”
“我們不是懦夫!”
“咱們都是alpha,弱的alpha也是alpha!”
“我不甘心!就這么走了連敵人都沒看到!”
尹瀚洋舉起拳頭:“那再繼續(xù)打???來??!誰打得過我誰就留下!”
alpha們鴉雀無聲。
高鴻飛和韋渤都出來各自說了不少的話,無非是勸說和安慰,下午四點多,這二百人在極度不甘的情緒下,無奈地踏上了歸程。
尹瀚洋和韋渤、高鴻飛對著篝火喝酒,索明月從帳篷里走出來了,他穿著方傾送他的那件白毛狐裘大衣,走在幾乎透明的冰面上,長發(fā)飄飄,一雙長腿又細又直,像是在夢幻仙境中行走的人。
韋渤怔怔地看著他,不由得贊嘆道:“他好像一只白鹿啊?!?/p>
話一出口,只覺得失言,便低下了頭,滿臉通紅。
“你出來干嘛?”尹瀚洋酒氣醺然,沒好氣地問。
“里面太熱了,”索明月胡扯道,“我出來涼快一下。”
高鴻飛和韋渤聽了這話都一臉莫名其妙,帳篷里就算生了爐子,也是零下二十幾度。
尹瀚洋知道他擔心自己也被送走,求生欲滿滿的,這是出來瘋狂展示了,心里只覺得好笑,又覺得一陣心酸,索明月從跟了自己,先是在新兵營里坐牢似的待了兩個月,等終于放出來了,又來到這冰天雪地里受苦。
索明月坐到了尹瀚洋旁邊,從他手里接過酒壺,模仿著alpha們的樣子,仰頭灌了一大口,豪邁地說:“好酒!”
高鴻飛和韋渤都忍著笑附和道:“新兵營里帶出來的酒,你之前沒喝過?”
“忘了?!彼髅髟抡f。
他平時跟王俊和方傾在一起玩得久了,知道跟他們聊什么,跟新兵營的alpha還真是無話可說,于是他回想著他二叔和四叔平時喝多了都說什么話,有樣學樣道:“這么美麗的景色,這么好喝的酒,要是……要是能摟著幾個alpha樂一樂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