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尹瀚洋扔下了筆,火速往西苑跑去。
于浩海帶著方傾,去到了將軍樓的
索明月感覺到了他的委屈,像哄老婆一樣輕輕拍著尹瀚洋的后背,盡管尹瀚洋把他壓得xiong骨都快斷了,他還是盡可能地環(huán)抱住尹瀚洋,給他以安慰。
只是,沒一會兒尹瀚洋的脆弱就不見了,而是低著頭,一聲不吭地瞪著索明月,眼里除了怨懟以外,還有著濃得化不開恨意。
尹瀚洋雖然形似尹桐,有著尹桐一樣光潔白皙的臉龐和清澈透亮的大眼睛與濃黑的睫毛,但兩道英挺的劍眉和棱角利落的下顎,分明是alpha的冷俊和不拘,這樣的人發(fā)起狠來,常常有種天真的殘忍。
索明正看他看得發(fā)愣,就被兇猛地咬住了嘴唇,他凄厲的慘叫聲被尹瀚洋鎖住,戛然而止,胳膊和腿想掙扎卻被泰山壓頂般摁住,動彈不得,只是床腿不停地敲打著地面,喀喀作響。
“還走嗎?”尹瀚洋一手?jǐn)堊∷w細的腰,像是威脅般問道,“什么偷看我一眼就想走?還讓人騙我,你想得倒美!”
索明月頭發(fā)被弄散了,抬起胳膊摟住尹瀚洋的脖子,只伏在他的肩上嗚嗚地叫著,既不躲避,也絕不給承諾。
“還走不走?!”尹瀚洋雖然在朝他吼,但心里沒有一點把握,索明月是那種沉默的倔強,你就算弄死我,該走我還是得走。
“我是你什么蘭特島的情人是嗎?”尹瀚洋自嘲地問他,“這半個多月,你去哪了?”
披頭散發(fā)的索明月躺在床上,比劃道:“回了莣斐島,去渝州島收租,在班武山上清理門戶,還去了象牙峰里采蜂蜜,安崗山上摘桃子……”
這些地名在手語表達里,都是要靠當(dāng)?shù)氐臉?biāo)的建筑物來區(qū)分的,非常復(fù)雜,所以尹瀚洋坐在他身上皺著眉看他飛快地比劃著,像是去了不少地方。
“你小日子過得挺美啊,到處去玩兒,又相中了幾個情人?”
索明月聽他說的是氣話,干脆把手放到了床上,臉轉(zhuǎn)到一邊,閉上了眼睛。
尹瀚洋撲到他身上兇悍地吻著他,泄憤地咬了他的下唇,索明月只好皺著眉睜開眼睛,嘗到了一絲血腥味兒。
“快說,有沒有遇到誰?!”尹瀚洋被那種不安和憤怒折騰得牙齒打顫,這些日子里只要想起索明月,他就又急又氣,急盼望索明月來找自己,又恨他當(dāng)初為什么走掉。
索明月心想,這遇到的人那可多了,他眨巴著眼睛,試圖跟尹瀚洋挑兩個重要的講講:“淵三的四哥被殺了,他來找我,讓我?guī)退麍蟪?,我去了,仇也報了,還認(rèn)識了七竹峰山上的帶頭大哥幺九,九哥的槍法真不錯,不在你我之下……”
尹瀚洋看著索明月先是比劃了個三,然后是四,接著是七,然后是九……
他開始扯索明月的衣服。
索明月發(fā)現(xiàn)尹瀚洋跟上回不一樣了,之前還是橫沖直撞激動的不得章法,這次卻明顯懂了很多,開始循序漸進地想做下去,索明月對尹瀚洋從來都不抗拒,盡管因為恐懼而睜大了懵懂的眼睛,肢體卻仍乖順的像只小鹿般被擺弄著,配合著散了衣襟。診療室里沒有住院的人,所以也沒有暖氣,他冷的打顫,便溫溫柔柔地靠著尹瀚洋,尹瀚洋像個火爐似的非常暖和。
但“火爐”非常有脾氣,根本不讓他靠,只是凌虐似的注視著他。
索明月往被子里鉆,又被搶走了被子。他疑惑不解地看著尹瀚洋,晶瑩剔透的棕色眼珠里盈滿了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