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營房里,練靶聲不斷,由于方槍的“子彈”——特制的麻醉藥劑珍貴且造價高昂,左陽旭和萊斯利長官們只讓戰(zhàn)士們用普通的槍來練習(xí),畢竟針頭打到木頭上,無聲無息,起不到作用,只有槍法高超的戰(zhàn)士,才配擁有方槍,并能獲得更多的藥劑子彈。
今年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新兵們的年終考核——協(xié)同作戰(zhàn),這不僅標識著a軍的正式編隊以及主副將的確立,更是決定了所有戰(zhàn)士將來上前線的前后順序,以及未來能否順利升遷。
“這次協(xié)同作戰(zhàn)的年終考核方式,與以往的都不同!”雪萊上將在全軍動員大會上講話,他的聲音豪邁,抑揚頓挫,“以前,每一屆成立六支以字母a打頭的隊伍,每一支隊伍人數(shù)是500人左右,作戰(zhàn)考核結(jié)束,便去往不同島嶼,守衛(wèi)我們的人民,而這一次,每一支隊伍的成軍人數(shù)不定、成立多少支隊伍,也不一定!”
“也就是說,這次考核將更嚴格、競爭也會更激烈!三千三百名士兵,也許,最終能順利通過考核并奔赴戰(zhàn)場的,不到三分之一!”雪萊上將道。
散會后,眾士兵們在一起議論紛紛。
“咱們這屆兵真倒霉,碰上了變異人災(zāi)禍,編入軍隊后直接就要上戰(zhàn)場了!”
“嗨!這是倒霉嗎?是挑戰(zhàn)也是機遇啊,畢竟亂世出英雄!和平年代里再出色的兵,也得按輩分、按資歷、按年齡來排序!”
“還英雄呢,可能壓根都畢不了業(yè)!咱們這些人,哪個不是通過孔雀旗層層選拔上來的特種兵,削尖腦袋進的新兵營,為的不就是升官快嗎?這假設(shè)不是楠的一個男朋友。”
alpha們都悶聲笑了起來,孫信厚和汪杰同是章楠的男朋友,兩a追一o的糗事全軍都知道,為了孫信厚的臉面,大家都不敢再提這一茬兒,方傾卻無所謂地說了出來,還點明他是男朋友中的“一個”。
“你們都一邊去,拉幫結(jié)派的,只有art家屬能說上話嗎?”一個叫謝文武的瘦高個兒alpha湊了過來,“我是醫(yī)療兵,跟你一樣,小方醫(yī)生,我是心腦血管科目的,你看你的研究能不能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隨時任你差遣!”
“心腦血管科目的啊,博導(dǎo)是哪位?”方傾說,“李教授還是曹院士?曹院士在我們的隊伍里了,你可以去找他?!?/p>
謝文武一聽,得了,他跟博導(dǎo)隔著十萬八千里呢,聽都沒聽說過,他又怏怏退下了。
“方傾,你在這兒啊,走吧,”王俊跑了過來,抓住他的手,“我們?nèi)ベI東西?!?/p>
“哦?!狈絻A跟著他走了。
“他們是不是在那兒跟你攀關(guān)系啊,說要進浩海那一組?你可別搭理他們?!蓖蹩∽ゾo了方傾的手,急匆匆地往小賣部那里走去。
“……他們還沒開口說到這兒,”方傾后知后覺,“噢,我說平時對我都退避三舍的,今天怎么都過來跟我說話了?!?/p>
倆人坐到了小賣部里面咖啡卡座里,王俊去點單,過了一會兒,拿了一白、一淺黃的兩個大棉花糖,走了過來。
方傾笑道:“小賣部真是越來越會做生意了,連這都有?”
“是啊,我建議老板娘進的貨,”王俊有些得意,把淺黃色的棉花糖遞給了方傾,“一個棉花糖機器很便宜,alpha可以親手diy一個給oga吃,多浪漫?!?/p>
方傾看著王俊耳朵上的小熊頭箍,又想到于浩海送他的那個貓耳朵頭箍,心想,那我很快就能吃到他diy的了。
想到這兒,他不禁笑了,其實這些比較形式化的浪漫對他來說是幼稚的、令人啼笑皆非的,但他又會很感動,想一想,自己真是個矛盾的人啊。
“啊,柚子味兒的,”方傾張開嘴啊嗚吃了一大口,“怪不得我這個是淺黃色的?!?/p>
“好吃嗎?”王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