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去吃飯吧。”于浩海朝他們點了下頭,拉著方傾往他們以前常坐的那桌走去。
方傾敏銳地感覺到,這次于浩?;貋?,大家對他更是敬重了,幾乎可以說是畏懼。
“他們叫你于總?”方傾問。
“在島上胡亂叫的,為了方便吧?!?/p>
尹瀚洋、卜奕、劉贏、諫中震、王俊、艾蘭、袁真、墨菲等人都像往常那樣坐在一桌,凱文遜竟然也坐在那里,見于浩海他們進來,卜奕他們連忙給擺正了椅子,挪出了位置,讓他們過來。
于浩海朝那一桌人笑了笑,坐到了椅子上,讓方傾在一旁坐下,又朝其他人道:“好久不見了?!?/p>
“浩海,你變得更黑……”
“王俊,”卜奕打斷了王俊的話,有些嚴厲地說,“別直呼姓名?!?/p>
“噢噢,于、于總?!蓖蹩】目陌桶偷卣f,眼珠子滴溜溜地轉(zhuǎn)著。對他來說,浩海一直是一個身份,那就是“瀚洋的哥”,這突然被叫成了于總,令他有些發(fā)懵。
那浩海叫于總了,真正的于總該叫什么?
“回來了就別這么叫了,有種我爸來了的感覺,令我有些發(fā)怵?!庇诤坪4蛉さ卣f,眾人都笑了。
他溫和地問王俊:“我是曬得更黑了吧?”
“……有點兒,”王俊說,“瀚洋沒怎么變。”
凱文遜冷笑了一聲,端起酒杯,對于浩海說:“尊敬的于總,啊,不,是小于總,祝賀你班師歸來,首戰(zhàn)大捷?!?/p>
“謝謝?!庇诤坪8隽艘幌卤?,一人鼓了一瓶酒。
“……那是,白的,白酒。”王俊小聲地提醒著。
那倆人恍若未聞,都在那兒比著誰比誰鎮(zhèn)定。
“方傾,你看他的傷口了嗎?別發(fā)炎了,”袁真提醒著,“別喝多了?!?/p>
“看過了,難為你了,縫合得很細致?!狈絻A是由衷地感謝袁真,作為一個麻醉師,袁真可以說是使出了看家本領(lǐng)了,把傷口處理得很干凈。
“廣瞿的海底探道有三萬五千英尺吧?”凱文遜問道。
“三萬五千八,在魚雷艇的極限范圍內(nèi)?!庇诤坪4鸬馈?/p>
“很幸運了。”凱文遜說。
“是的?!?/p>
倆人又碰了一杯。
“隱崎地下埋了多少?”凱文遜又問。
“4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