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傾被他這么一比氣勢有些弱,但又覺得自己沒錯所以仰起了脖子瞪著他,微微踮起腳。
“……s號,你穿著大!”宿管大叔看都不看把一套軍裝抽出來扔給他,又額外給他一條長長的絲巾,“腰帶用這個代替吧?!?/p>
方傾抱著軍裝和絲巾,莫名其妙地看著這大叔,被康珠推著回到了寢室,換衣服。
“你膽子好大!竟敢說要投訴他,據(jù)說他每個人都刁難,還有更難聽的話呢,”裴嘉平說,“他笑話我口音我都沒敢說啥?!?/p>
“這人精神不大正常,咱們這里沒有精神科的醫(yī)生嗎?”方傾把衣服抽了出來抖了抖,聞了聞上面的甲醛味道,覺得應(yīng)該洗過再穿,但馬上要集合了他也知道不能跟人不一樣,只好硬著頭皮往身上套。
“袁真,那人挑你什么毛病了啊?”墨菲好奇地問已經(jīng)穿好衣服坐在床邊等他們的袁真。
“說我是長臉,一點都不‘圓’,應(yīng)該叫‘長真’?!?/p>
大伙兒一聽都笑了,方傾本身笑點就低,連忙低下頭,把笑容給忍住了,不想讓袁真看到,自從上次打架之后,他到現(xiàn)在還沒和袁真說過話。
宿管大叔雖然挺招人煩的,但看號碼還是挺準(zhǔn)的,方傾這褲子的腰帶收到最后一個扣還是有些松。
“你蹦兩下,看褲子會不會掉下來,沒掉就沒事?!笨抵榈难澞_被襪子捆著,不會露出腳踝來了,他們都來圍觀方傾這略肥的褲腰。
“給你的絲巾你就系在腰上唄,不露出來腰別人也看不出來那是絲巾?!痹嬖谝慌哉f。
話是這樣說,但方傾拿起這絲巾,總覺得有些別扭,這東西在水星oga來說,是“隨時會被標(biāo)記”時才會帶在身上的東西,首先它屬于軍裝備用品就很奇怪了,更別提宿管大叔不是每人都發(fā)絲巾。
“小方長得太好看了,給你這個估計明面兒上說是褲腰帶,怕是擔(dān)心你被標(biāo)記以后沒有個準(zhǔn)備……要不他怎么不給別人發(fā),”墨菲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方傾的頭發(fā),略帶輕佻地說,“在這里啊,漂亮可是犯罪。”
方傾不由得臉熱起來,有些生氣和羞惱,他原地蹦了兩下,說:“沒事,掉不下來,走吧,麻煩你們等我半天了。”
一行五個人一起走出了博達(dá)樓,向操場集合,王俊和林珀西跑了過來跟方傾和袁真打招呼,他們是偵察兵,衣服是灰色白杠,方傾他們是白色紅杠。
“啊呀,我喜歡你們醫(yī)療兵的軍裝,白色好看!”王俊伸手拽著方傾的白襯衫,一邊跑一邊說,“我們都跟灰耗子似的!”
“大哥快別拽了,好不容易扎緊了,”方傾拍開王俊的手,看著他們的衣服,笑道,“你們的耐臟?!?/p>
“這倒也是。”王俊又高興起來。
集合是按之前下發(fā)的表站隊,方傾是一排左數(shù)第一號,這次oga戰(zhàn)士醫(yī)療兵居多,紅白方隊人數(shù)共有170人,超過總?cè)藬?shù)的一半,方傾無論是在醫(yī)院里的職稱還是臨床經(jīng)驗以及專攻的方向、所取得的成就,都當(dāng)之無愧是一排一號,即排頭兵。
oga分兵種站好隊后,他們的長官拿著電棍姍姍來遲,只聽皮靴踏在地上的聲音和電棍一下下點著地面的聲音,都隱隱含著震懾力。
來人從后面走到前面,等300個oga看清此人時,不禁嘩然。
“這、這不是那個宿管大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