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員們不應該有自己的主見嗎?”于浩海皺了皺眉,“怎么能因為這個,就不做自己的判斷?”
凱文遜瞅著他簡直想笑,斜著方傾,意思是你看你找的這么個單純的人。
方傾卻問道:“這參議院能一塊兒踹了嗎?”
凱文遜闔下了眼睛。
孫信厚在的那一桌上,都是剛剛提上來的軍長們,劉贏不在,他是唯一一個少將坐在這里,大伙兒談論的話題都很實際,那就是——買房了嗎?要不要買房。
駐地的房價日益見漲,寸土寸金,年輕的軍長們常年在外打仗,沒有花錢的地方,賬戶上的薪水卻翻了倍,所以趁著這次回駐地整休,都琢磨著買房的事,早買早升值,給父母換個新環(huán)境,或是給自己安置個小家,未來入住。
在這方面,孫信厚是走在了別人的前面,他父親是art中將孫超,oga父親是大學老師,家里是中上小康水平,沒什么負擔,所以孫信厚在新兵營要買房時,把自己的積蓄都搭上了,雖然貸款年限有30年,但愣是沒用父母一分錢出首付,堂堂正正地置了業(yè)。
章楠的眼光又太好,在“面積大的郊區(qū)”還是“小面積的賀瀾區(qū)”時,章楠果斷地選擇了后者,所以,當初孫信厚為了他們未來購下的那套房產(chǎn),如今已經(jīng)升值三倍,令同僚們羨慕不已。
龍俊杰和荊露都想問這個事,但不大敢,猶豫好一會兒,荊露才說:“孫少將,你之前買的那套房,交房了嗎?”
“交了,”孫信厚面無表情地說,“交給了別人?!?/p>
荊露一聽,這就是孫信厚啥都不懂呢,便給他科普道:“這個……就算交給別人,也不是把證和鑰匙扔給對方就完了,不然房貸連著你的卡……每個月扣款還是從你那里扣,不等于完全交給了別人,真正的贈予還是轉賣,都得去房產(chǎn)局去過戶。”
孫信厚:“……”
之前負氣地把鑰匙和房產(chǎn)證都扔給了章楠,他以為就跟他沒關系了,至于什么從他賬上扣款還貸,他更是沒理會過,扣就扣唄。
高鴻飛一看他那愣住的樣子,就忍不住吐槽:“這傻子,給他錢都扣了估計還不知道?!?/p>
“跟物業(yè)和開發(fā)商交房也是有講究的,要跟當初說好的一樣,”龍俊杰說,“不然經(jīng)常被糊弄,被白白占了面積,水電不通之類的,這塊經(jīng)常有糾紛,動不動就打官司了?!?/p>
孫信厚皺了皺眉:“還能跟當初買的不一樣?”
“那是啊,有的開發(fā)商跟□□似的?!鼻G露說。
凱文遜殿下宴請的這頓午飯,直到下午三點多才都散了,大家各回各家。老家不在駐地的,也都住在同一家旅社里,來回地竄,就跟在新兵營互相竄宿舍一樣。
孫信厚走出了飯店,先去了趟房產(chǎn)局咨詢,拿了身份證,報了自己姓名,才發(fā)現(xiàn)原來只要他手持身份證親自來辦理交房過戶手續(xù),壓根不需要拿他當時買房的合同文件等等,人家也把鑰匙給了他,也就是說,他所謂地把房子轉賣給章楠,從法律的程序來說,根本沒生效。
他站在房產(chǎn)局門口,拿出手機來,想聯(lián)系章楠讓他過來辦理,卻發(fā)現(xiàn)自己早就拉黑了章楠的聯(lián)系方式,要想恢復聯(lián)系,還得把章楠先從黑名單里放出來。
可他不想把章楠放出來,就想讓他自己在黑名單里躺著。
他在門口抽了一支煙后,決定先去房子看看,各方面跟自己買時看的樣板房是否一樣,章楠和他爸爸……孤兒寡夫的,別交房時讓人欺負了。
于是開著車到了幾公里開外的地方,藍家灣小區(qū)。
兩年不見,當時還只是地基的一大片空地,如今已經(jīng)高樓林立,小區(qū)里綠化做得不錯,現(xiàn)在是春天,走進大門,看到了怒放的迎春花,然后是兩排墨綠色的松柏,空氣很清新,樓房外觀是靜謐的藍色。
孫信厚從物業(yè)那里蓋了章,領了小區(qū)的門禁卡,跟隨著開放商的人,去到了他的目的地,119號樓2單元1101室,正式交房。
盡管當初買這房子的初衷和當時的喜悅,如今想想已然遙遠,但他還是清晰地記著房子的門牌號,以及對它的各種美好暢想。
這真的挺可悲的,孫信厚自嘲地想,好在這是楠在上面枕著自己的包正在睡覺,聽到聲音坐了起來,一臉懵地轉頭看著孫信厚和那物業(yè)小哥,右臉上有睡覺壓出來的一道紅色的痕跡。
他從飯店出來就打車到這里了,中午跟戰(zhàn)友們喝了點兒酒,倒頭就睡著了。
“大嫂,大哥今天來看房了,”小哥笑道,“大哥還不信你在這兒呢?!?/p>
又轉頭對孫信厚說:“我們物業(yè)都知道,他經(jīng)常來,長得這么……呃,反正都有印象。”
漂亮的oga來一次就印象深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