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放棄了?我還沒死呢。
他低著頭琢磨著再給手下敗將李茉莉發(fā)條信息,去撩撥撩撥他。想來想去,編輯了一條:我好想你。
可猶豫了很久,都沒發(fā)出去。這跟他之前叫囂著讓李茉莉丟盔棄甲交槍投降的人設好像不符。
他把李茉莉從飯店拖走,抱進了車里,路上李茉莉很安靜,不吵不鬧不掙扎,一直眨著眼睛往外看,丁一劭知道他很想知道自己蝸居在哪兒,屯兵在何處。
對他現(xiàn)在的情況來說,泄露自己的老巢本來是兵家大忌,暉陽島是他們住得最久的地方了,實在不易遷居??衫钴岳蚰敲聪胫肋@個情報,寧愿乖乖地被自己帶走……
丁一劭熱血上頭,色令智昏,還是帶他去了,還選了到暉陽島最慢的方式:坐船。
“堂堂劭爺混得連飛機都沒有了?還要坐船!”李茉莉忍不住抱怨道。
“是啊,反賊的飛機能往哪個機場停啊?”丁一劭道。
其實他的飛機改頭換面已經偽裝成a軍的飛機停在了島上,但坐船很慢,和李茉莉待在一起的時間會比較長。
李茉莉在甲板的躺椅上吹著風,一直評估著他去往的方向和經緯度,以及偷偷往后看,徐辰他們是否跟了過來。他這樣警覺地東張西望時,丁一劭就在他邊上坐著,一直盯著他看。
“滾遠點兒!”李茉莉喝道,“我告訴你昂,你要是、要是想做什么,我就從這兒跳下去!”
李茉莉指了指船下波浪滔天的大海。
盡管他就算要跳,丁一劭也能讓他跳不下去,但他不喜歡李茉莉這樣處于一種精神緊張、不斷呵斥自己的應激反應中。
那樣對oga的身心健康很不好。
他只好起身,去到離李茉莉比較遠的一個角落站著,還是看著李茉莉的背影。只是海風呼嘯著,李茉莉的頭發(fā)隨風揚起,從后面看去,李茉莉像是被風吹得飄飄搖搖的,纖細的腰肢隨之擺動,丁一劭又不得不開口道:“我告訴你我們去哪兒,你跟我進船艙里好嗎?這么吹下去你一會兒要感冒了。”
“那我怎么知道你要把我?guī)膬喝??”李茉莉警惕地問道?/p>
“……你現(xiàn)在坐上了我的船,我要把你帶去別的地方,你又能怎么樣?這一船的反賊?!?/p>
李茉莉心道,是啊,對啊,他敢只身一人跟著丁一劭走,不也是篤定了丁一劭不會對他怎么樣嗎?
……有這么打探情報的嗎?這簡直是李茉莉出師以來最大的敗筆。
他那時候還不知道他最大的滑鐵盧還在后面。
李茉莉摸了摸身上:“我槍呢?”
丁一劭從外衣兜里把他的槍拿了出來,剛把李茉莉抱到懷里時,就把他的槍順走了。
“把槍給我?!崩钴岳虺斐隽耸?。
小小白白的手心,令丁一劭心里一軟,也忍不住笑了:“咱們是不是得有一點兒挾持者和被挾持者的樣子?我把槍給你了,你把我崩了,我們的故事不就講完了嗎?”
是啊,對啊。李茉莉收回了手,垂下了眸子,他要靜一會兒,不能再犯蠢了。
“跟我去到船艙里,我保證不碰你,怎么樣?”丁一劭循循善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