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勻:“啊?”
這時,外面的于凱峰推門而入,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看到李傳光道:“你在這兒正好,我有事告訴你?!?/p>
方勻和李傳光都看向他。
“剛才丁一劭去我隔壁了,說要去漠河賑災(zāi),出20萬兵,20個億?!?/p>
“條件是什么?”方勻問道。
“他要帶莉莉去紅葉鎮(zhèn)。”
“什么?!”李傳光站了起來,又急又怒道,“不行!我不同意!”
“我也說不行了,這小子立刻變卦,說錢也沒有人也沒有了,不去漠河了,我打了他一頓,他委在那兒不吭聲,就說漠河是去不成了,他要把全部人馬都弄去紅葉鎮(zhèn)?!?/p>
“他120萬的兵,抽不出20萬人去漠河?”李傳光怒道,“明顯是威脅,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他這一點,小小年紀學(xué)的都是些什么陰謀陽謀,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還要拐走我的莉莉!咳咳、咳……”
“李總你先別上火了,”方勻道,“恐怕莉莉自己不想去,你這么激動干什么?”
“現(xiàn)在問題吧,有一點兒麻煩,”于凱峰看著李傳光,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說,“丁一劭說,呃,說他們是雙向選擇的結(jié)果?!?/p>
李傳光的臉色變得鐵青起來,沉吟片刻,對方勻和于凱峰說:“麻煩就是在這兒,莉莉說丁一劭追求他,他要考慮,可以前賽威為了安德魯、阿諾德為了阿班德那么積極地追求他,他一點兒都不考慮就給拒絕了,那肖大帥的兒子還是雷蒙,看著也都是一表人才,都被他罵走了,這個,顯然是……動心了?!?/p>
李傳光狠狠地搓了搓自己的臉,疲憊地說道:“咱們都快要辦阿諾德了,半道出來這么個兒子,將來,我們莉莉可怎么辦……”
“李總,你要分得清楚,你看不中丁一劭是因為阿諾德還是因為他自己,”方勻道,“三年前這個兒子出現(xiàn)時,咱們都說‘兒子是兒子,老子是老子’,將他們分開來看,將來有那一天,也盡可能護住丁一劭,可眼下,恐怕不這么想了……”
“那是因為丁一劭恐怕比他父親還要難處理,”李傳光道,“三年前莉莉說能把他帶到air,最后他還不是貪圖富貴權(quán)力跟了他父親嗎?他的兄弟那么迫害他,他還能回去阿諾德的身邊,其實我那時對他就頗有微詞?!?/p>
于凱峰道:“現(xiàn)在他做的事,整體大方向而言,是沒有問題的,而且很有治軍才能,我是一直覺得不破不立,也許我們的肅清計劃,反而能從他身上找到結(jié)果?!?/p>
方勻想了想,說道:“李總,你別表現(xiàn)得那么抗拒,在莉莉看來,好像反而是要對抗全世界,都要跟丁一劭在一起了,你的反對,對他來說反而是助力,更把他往丁一劭身邊推;于總,我建議你先答應(yīng)他的要求,把漠河的兵和錢都拿到手,同意派莉莉去……哎,別著急,我還沒說完吶李總,我覺得,這件事我們解決不了,但可以給莉莉另外一個選擇,看他去不去紅葉鎮(zhèn)?!?/p>
海曼夫人邀請李茉莉去到自己的家,是當(dāng)天的晚上,李茉莉聽說是海曼夫人找他,而不是艾登要他去協(xié)助警察辦案,也不是艾蘭要他去當(dāng)陪練,心情是非常激動的。
果然,和康斯坦丁一家人吃過晚飯后,海曼就把吵鬧的艾蘭趕走,單獨留下李茉莉,跟他談起了公事。
“這個任務(wù)派遣,我一個月前跟于總提過,于總說,要聽聽你父親的意思,后來……沒了下文,我能夠理解,因為我也是有oga兒子的人,能夠理解李總。”海曼將一沓厚厚的案卷資料遞給了李茉莉。
李茉莉打開一看,是發(fā)生在淮北島的一樁連環(huán)bangjia強奸sharen案,目前受害者已經(jīng)有14人,數(shù)字還在增長。案卷資料和照片顯示,此人作案的手段極端兇殘,受害者不但身體受到暴力侵害,甚至在死亡前還被挖去了器官,受害人死前遭受的痛苦難以描述,而兇徒的行動敏捷,反偵查能力非常強,軍方和警方連續(xù)布線多次,派出誘餌數(shù)人,皆一無所獲,甚至,還犧牲了一位oga女警,令人扼腕嘆息。
“我們從目前得到的線索可以推測,此人也許是前新兵營戰(zhàn)士,而你艾哥根據(jù)法證提供的腳步和煙蒂分析,推測作案的還不止是一個人,有可能是團伙作案,或是模仿作案,總之給雜亂無章的線索,給我們破獲這起惡性案件帶來了更多障礙,我們也不敢再輕易放出誘餌了,這人極其狡猾,他能識別出哪些是平民,哪些是誘餌,”海曼說到這里,深感頭疼,嘆道,“去年的凱旋門之戰(zhàn),你贏得很漂亮,但一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讓你父親很為難,所以我就先跟于總請示了,結(jié)果今天于總跟我說,你父親點頭同意了,就是希望能確保你的安全?!?/p>
“我義不容辭,”李茉莉道,“海曼將軍,這種事可以直接跟我說,讓我來勸服我父親,經(jīng)過去年的鍛煉,我已經(jīng)懂了如何自保,相信能夠勝任此次任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