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三歲的時候握緊拳頭打人就很痛了啊,”艾登哭唧唧地道,“他現(xiàn)在越來越能吃了,一頓能吃四個大饅頭,咱們就快要喂不起了,我看這新兵營里alpha挺多的,要不咱們給他挑個好的做老公,把他送人吧?”
“才吃四個饅頭就要送人了?你這當哥的可真行!”康斯坦丁啪啪地捶打著艾登的胳膊和腿,艾登笑著躲著他。
“我不是看您挺喜歡那個丁一劭嗎,一直小丁、小丁地叫著,比叫您親兒子還親?!?/p>
康斯坦丁笑他竟然吃這種醋,握著艾登的手,感嘆道:“這一屆,小丁確實出色,不過,我真看上的那個孩子啊,他沒有來……”
“您看上的是什么樣的,比丁一劭還能打嗎?”
康斯坦丁搖了搖頭,緩緩道:“你知道每屆孔雀旗設置陷阱的人都是我吧,有個孩子,他一個都沒上當……”
艾登:“那您豈不是很沒面子?”
康斯坦丁笑道:“是啊,我就想會會他,結果沒給我機會……”
第三天清晨,李茉莉趴在床邊,是在一陣顫抖和壓抑的抽泣聲中醒來的。他抬頭一看,丁一劭臉上掛著淚水,正一邊撫摸著他的頭發(fā),一邊溫柔地看著他,見他醒了,連忙抬起胳膊用手背抹眼淚。
“哎別動別動!你手有傷!”
李茉莉急忙按住了丁一劭抬起的右手,低頭看著他。
“小狗挨打”后變成了如今的“小狗流淚”,看得李茉莉一陣心酸和難過,他急急地摟抱住丁一劭的頭,一下下拍打著他的后背,用力安慰道:“別哭,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我不知道他們竟然派人去禁閉室里打你,用這么卑鄙的手段!真的抱歉!”
“不,不是……”丁一劭想說話,卻被李茉莉緊緊地摟進了懷里,茉莉花香撲滿鼻,他根本說不出話。
“我找來的檢察官已經(jīng)還你清白了,是阿班德那伙兒人栽贓嫁禍給你的!現(xiàn)在真相大白,他們已經(jīng)跟你道過歉了,你放心,以后我會加倍小心,絕對不讓你再吃虧了!我跟他們勢不兩立!”
丁一劭只能伏在他的懷里,“嗯、嗯”地答應著,幸福地眩暈著。李茉莉有種直男般的大條神經(jīng),也有一顆火熱的、行俠仗義的心,丁一劭很感激李茉莉對他的好,即便,他知道那不是愛情。
“我來給你送飯,順便看看病號?!毙斐胶托に级髡驹陂T口要進去。
“送飯,有丁一劭的份兒嗎?”李茉莉站在了門口,將他們遞過來的食物一一打開,先喝了一口豆?jié){嘗嘗味道,又吃了個小籠包,覺得沒問題了,才將食物接了過去。
肖思恩氣得直跳腳:“你現(xiàn)在是他的試食太監(jiān)嗎?!每樣你都先嘗一口?!”
“為了確保安全,不得不這樣做?!崩钴岳蛄x正嚴辭地說。
“……你個傻子,”徐辰嘆氣道,“你知不知道審訊樓的禁閉室現(xiàn)在血腥味兒都沒散,你知不知道他在里面殺了多少人?!”
“那又怎么樣?那是自衛(wèi)!如果是我在那種情況下,我可能會殺更多人!”
“莉莉,我在提醒你,”徐辰赤紅著眼睛,盯著他,“這丁一劭絕非善類!”
“你們知道我第一次見他是什么時候嗎?”
李茉莉幽幽地道:“是在高高的翻斗車里,我掉了下去。他在看不清楚我是誰的時候,就傻傻地張開手臂要接住我。他是個好人!”
“莉莉,”徐辰嘆了口氣,“人不是總如初見一般的,人是會變的?!?/p>
“那等變了再說吧!”
李茉莉拿著食物進到了病房里,丁一劭正躺在那里靜靜地看書。
“你,聽到他們……”李茉莉猶豫地問。
“我沒聽到?!倍∫慧靠粗瑴睾偷匦α诵?。
后來回憶起新兵營的日子,丁一劭最難忘的就是這段臥病在床、被李茉莉無微不至地照顧的日子,盡管,它只有短短的不到十天,卻是丁一劭每每回想起來,最覺得“不枉此生”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