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有什么錯呢?那人再混蛋、再chusheng,也是索明月的親哥啊。
尹瀚洋并不知道索明月生病和自己的關系,反正全攬到自己的身上,此時握著方向盤已經(jīng)魂飛魄散,方傾和方叔叔都不在這里,他心里更是沒譜。
“到了,”墨菲說,“慢一點,前面有車!”
尹瀚洋猛一打方向盤,神一般地走位,繞過兩輛轎車,奔到了最前面。
一進醫(yī)院,章楠便跑到電子屏幕下方,對他們說:“我去掛號,墨菲你去找醫(yī)生,韋渤去交費,尹少將你把索副將放到急診室外面的床上,快!”
眾人來不及感嘆章楠怎么這么有公立醫(yī)院看病的經(jīng)驗,便都按照他的命令分頭去辦,不到十分鐘,索明月就躺在床上,被推進診療室里,見到了醫(yī)生。
韋渤交費回來時,章楠和墨菲已經(jīng)等在門外了,韋渤對章楠能這么快掛到號而感到奇怪:“這主任醫(yī)師外面排了那么長的隊伍,你是怎么掛上的……”
章楠冷著臉沒作聲,對他這樣的美人來說,很多事都可以走捷徑。
“喲,這么俊,”年老的oga大夫,把度數(shù)很高的老花鏡往鼻梁上推了推,“是個雙性人吧?”
這一句話,就讓尹瀚洋心里踏實不少,他著急忙慌地說:“是,是雙性,現(xiàn)在昏迷了,您趕緊給看看吧!”
大夫摸了下索明月的額頭,撩了下他閉著的眼皮,將他的手腕平直地放在床上,坐在對面,兩根指頭輕輕點了上去,閉著眼睛,開始診脈。
“給他吃了什么虎狼之藥,”片刻后,大夫睜開眼,語氣嚴厲地瞥向尹瀚洋,“藥性這么烈,是避孕的吧?”
“???”尹瀚洋一愣,“沒給他吃啊,他沒吃避孕藥,是我吃了,我一直吃阻斷劑?!?/p>
說完,他從后屁股兜里掏出一連串的格列美來,是alpha阻斷藥片。
大夫看了看他拿出的藥,又狐疑地看著索明月,沉吟道:“難道是誤食了?這段時間他吃什么了?”
“和外面那倆oga一樣,”尹瀚洋說,“我們每天都一起吃飯的,他沒吃什么額外的東西,再就是山上的樹莓和桑葚果子。”
大夫犯起難來,他見尹瀚洋急得手腳都不知道放哪兒好了,滿頭大汗,顯然是沒有說謊,可這oga又明顯是服用了烈性的長效避孕藥,一時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提筆道:“先治病吧?!?/p>
接著是開藥方給尹瀚洋,讓他去抓藥:“我們這里有給熬藥的,還可以拿回去自己熬,你選……”
“他現(xiàn)在還昏迷著,不用管嗎?”尹瀚洋問。
“不是昏迷,是沒睡醒,”大夫平靜的目光透過鏡片,略帶鄙夷地看著尹瀚洋,“看那手腕、腳腕上的淤青,還有后脖頸,嘖嘖,別的就不說了,你咬他鎖骨干什么?”
尹瀚洋垂下了頭,手握起了拳頭,貼在褲邊,一副悔不當初的悲痛模樣。
“長這么帥,干的叫什么事,”大夫忍不住吐槽,“快去熬藥吧?!?/p>
“是!”尹瀚洋給他行了個軍禮,拉著索明月的床,將他推出了診療室。
“下一個?!贝蠓蛘f完,支著下巴回想,剛才那帥哥怎么好像在哪兒見過?
墨菲跟著護士們?nèi)グ舅幜耍笫卦诖睬?,坐在那里一瞬不瞬地看著索明月,手摸在他的腹部上。怪不得索明月一直說肚子疼,這摸上去真是像冰塊一樣。
氣氛很凝重,韋渤和章楠都不敢說話,只是靜靜地在邊上看著。
過了半個多小時,索明月陡然呼出了一口氣,皺了皺眉頭,慢慢睜開了眼睛。
“明月,”尹瀚洋湊近他,“還疼嗎?”
索明月眨巴著眼睛,摸著肚子點點頭,又搖搖頭:“這是哪兒呀?”
“醫(yī)院,”尹瀚洋說,“你病了?!?/p>
“哦,嚴重嗎?”索明月問,“是肚子生的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