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明月被打得一愣,反應(yīng)過來后毫不遲疑,有樣學(xué)樣地舉起了手,啪的一掌,也打了尹瀚洋的屁股。
“你、你……”尹瀚洋氣得昏頭,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那么有個性的方傾被于浩海當(dāng)眾打了屁股都羞憤逃走,據(jù)說還哭了,索明月居然是這種反應(yīng)。
“你到底是不是個oga??!”尹瀚洋道。
“我是oga就得被你打嗎?”索明月把礦泉水瓶扔到了地上,“我是索小虎,可不是什么小貓咪!”
墨菲連滾帶爬地從樹上蹦了下來,和章楠手挽著手逃離這是非之地,留下私人空間讓他們倆吵架。
“你竟敢這么跟我說話,”尹瀚洋道,“有人給你撐腰你就不聽我的了,我問你,誰支援得你?你提前給我匯報過你有援軍嗎?就算你不知道,這一路回來,你為什么不說?”
“那是我朋友!”索明月轉(zhuǎn)過身去,氣呼呼地往另一個方向走,“我懶得說,不想說。”
“索明月?!币舐曇舻统?,顯然是動了怒了,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將他粗暴地轉(zhuǎn)了過來,索明月的長發(fā)揚了他一臉,“我再說最后一遍,去換衣服?!?/p>
“我衣服怎么了!”索明月喊道,“在昶洲我就是這么穿的,這是桐桐爸爸給我的,方傾和王俊都有,這就是背心和短褲啊!”
“你們在oga宿舍里怎么穿都行,在這兒就不行!”尹瀚洋攥著他的手腕往懷里帶,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他的,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別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了?!?/p>
這話未免傷人了,索明月眼眶一紅,抿著唇跟尹瀚洋扭打起來,他雖然瘦,但比王俊和方傾都高了不少,走路一晃一晃的,長腿纖腰,非常扎眼,他剛到昶洲的時候衣服少,尹桐把自己的牛仔褲給他穿,他都穿出了修身的效果,從軍區(qū)宿舍樓婀娜多姿地走到食堂,幾乎閃瞎眾人的眼睛,尹瀚洋跟尹桐說別給他緊身褲了,要寬松的,尹桐才給他做了幾條工裝褲、闊腿褲,進了六月之后天氣逐漸變熱,oga們洗完澡后在房間里則都穿著清涼的背心短褲,尹瀚洋也從未說過什么,在這兒突然較起真來,索明月覺得尹瀚洋是因為援軍的事借題發(fā)揮了。
“嫌我丟人,我走?!彼髅髟赂麆邮终疾涣吮阋?,不住地轉(zhuǎn)身要走,尹瀚洋拉著不放,撕扯之間,尹瀚洋直接扯住索明月短褲拉鏈上面的圓鐵扣,一把將它薅下來,拉鏈頭也跟著開了。
“你把我褲子弄壞了!”索明月氣得打尹瀚洋的頭。
“穿吧,我看你還怎么穿?!币笠皇掷卫蔚?fù)ё∷髅髟碌难?,任其在自己頭上猛拍。
“尹少將!”章楠急急地跑了過來,“我有事匯報?!?/p>
“什么事?”
“急事。”
墨菲也跑了過來,手里拿著白襯衫和軍褲,是索明月的衣服。
尹瀚洋看出這倆人是來解圍的,便不跟索明月再糾纏,放下了他,跟章楠走到另一邊去。
“尹少將,據(jù)我觀察……我雖然聽不大懂他們海盜的語言,”章楠說,“但通過個別詞語,多多少少能猜到一些,索副將好像是……給墨菲介紹對象。”
“???”尹瀚洋聽得莫名其妙。
“而且好像是海盜對象,”章楠說,“墨菲的家族是七八年前戰(zhàn)爭剛開始的時候歸順了王室政權(quán),索副將可能是、就是在他的原住民面前,比較要面子,可能還希望墨菲能回歸到海盜一族里吧,所以您這樣當(dāng)著墨菲的面訓(xùn)斥他,讓他很沒面子……”
“我訓(xùn)斥他,我什么時候訓(xùn)斥他了?”尹瀚洋稀里糊涂的,“我讓他沒面子?”
“您那么兇讓他換衣服,擱誰都受不了……”
尹瀚洋撓了撓后腦勺,他父親急起來的時候就是這么吼尹桐,尹桐就灰溜溜地順著墻根逃走,方傾雖然人挺傲的吧,但做壞事的時候從來都叮囑尹瀚洋保密,看得出來也很怕于浩海,尹瀚洋言傳身教,覺得自己都已經(jīng)把索明月寵得無法無天了,平時都讓著他,結(jié)果別人說他訓(xùn)斥他。"